回到家里,谢红把酒坛递给谢和平:“爹,这是给你买的”,
“二姐,我的呢〞?两岁的谢宣奶声奶气的问道,
“给,这些都是你的”,谢红将点心、糖果都递给他,
柳玉从谢宣手里拿过糖果,柔声说道:“糖吃多了坏牙,一天只能吃两粒,我来保管”,
“娘,我看见有人卖鞋底,买了不少,每个人都有”,
“以后做鞋就只做鞋面,太好了”,柳玉高兴的说道,鞋底
“还有这个,柿饼,吃了对身体有好处,我也买了不少”,
柳玉见谢燕一声不响就往房间里走,小声问道:“红儿,你姐好像在生气”,
回来的路上谢燕都高高兴兴的,这会干嘛板着个脸,很快谢红就明白了,谢燕没有给家里人买一样东西,
“可能逛累了”,
谢燕买了那么多头花、头绳也没说送她一朵,虽然不想要,但是,谢燕不送,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哦,你也快去歇会”,柳玉也没多想。
京城贺侯府,老夫人擦了擦眼泪对贺军说道:“不喜欢,再纳个喜欢的良妾就是了,何必……”
“祖母,华阳郡主骄横无理,这种人娶回家就是祸害,再说她是皇室中人……咱们在林海县那边的事……”
话没说完,老夫人已经明白了:“军儿,让你受苦了”,
“孙儿不苦,祖母,三弟,四弟不过比华阳小几岁,最好先把婚事给定下,免得华阳又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
“这事已经在议了”,贺军成功退亲的当天,贺老侯爷就通知她为三孙子、四孙子安排亲事。
“公子,你脸上的伤口太深,血肉翻露在外,以后好了可能会面目狰狞”,
丁伯定时前来替贺军检查伤口,丁伯外出游历遇险,被老侯爷救回来,之后就没有离开,自愿留在侯府做府医,
“丁伯,军儿的脸,真的不能复原了吗”?老夫人不死心的问道。
用棉布吸干伤口上的血水,洒上药粉,丁伯无奈的说道:“眼下需要让伤口尽快结疤”,
没结疤,就算他手上有再好的去疤膏也没有用,具体能恢复多少他也不知,
贺军心里有些后悔,一时冲动下手太狠了,突然想到谢红替人逢针的场景,
他板着脸说道:“金川县有个大夫医术高明,或许她有办法”,
为了避免拉动脸部的伤口,除了板着脸贺军不能有其他表情,
老侯人激动的说道:“明天就让你三叔陪你回金川,”
“有暗十他们在,路上不会寂寞,不必麻烦三叔”,
天寒地冻的,他不想让贺峻峰受累,果断拒绝了老夫人的提议。
丁伯此时开口说道:“二公子,老夫跟你走一趟,”
心里一个劲的叨念,你可不能拒绝哦,老夫想去看看你说的那个大夫的医术有多高明,
“丁伯,麻烦你了,”贺军知道每天要换药,有丁伯同行确实方便很多,于是点头认同丁伯与他同行,
老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丁伯,去了金川县就在老二家待着,等天气暖和的时候再回来”,
丁伯笑呵呵的应道:“老夫人不说,我也会留在金川,结疤后还需要调配去疤膏”。
贺军回到金川县时已经是正月21了,他没有回县衙,直接去了春来药堂,并且让暗十将他回来的消息告诉贺峻淳,
贺峻淳早就知道贺军为了拒婚伤了脸,不过,见面还是吓了一跳:
“军儿,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这副样子以后谁家姑娘肯嫁给你”。
他们夫妻只有贺军一个儿子,贺军脸上受伤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敢告诉媳妇,怕媳妇伤心难过,
贺军面无表情的说道:“贺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丁,我没媳妇,大哥、三弟,四弟他们有呀,传宗接代的事让他们仨代劳吧”!
贺峻豪见他还能够开玩笑,扯了扯嘴角说道:“你暂时不要回家,你受伤的事我没告诉你娘,”
贺军点头:“我躲到药堂,就是不想让娘知道,人你已经见到了,回去吧!”
“臭小子见到你人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还要去给你娘买点心,你好好养着,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打着替媳妇买点心的晃子出来的,贺峻豪还得拎两盒点心回去交差。
目送贺峻豪离去,贺军低声吩咐暗十去请谢红,
谢红刚从正房出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暗十吓了一跳,
“暗十”?眼前的黑衣人满脸胡须,谢红也是根据五官判断出来人是暗十。
“谢姑娘,公子受伤了”,
“受伤,严重吗?人在哪里”,谢红关心的询问,
“你去看了便知,在药堂”,
谢红返回正房告诉柳玉,有急事要跟着暗十回药堂,走出正门又返身回去对柳玉说道:
“娘,明天表叔过来别忘了告诉他”。
“知道,路上注意安全”,
谢红怀疑谢燕在与人交往,用私房钱补贴对方,
因为在聚源镇买的头花、头绳,她就没见谢燕戴过,扯的三尺碎花布也没拿出来做衣裳,
于是,把这事告诉柳玉,母女俩决定让江羽暗中去调查一下。
“贺大哥,你脸怎么了”,看着躺在手术床上的贺军,脸被包得像个棕子,谢红莫明想笑,
她脸上的表情落到贺军眼里:“丫头,想笑就笑吧,笑够了帮我把吴神医请过来,诺,你旁边这位是丁伯”,
“吴神医的规矩你也知道,除了问诊的日子,其他时间有外人在他是不会现身的,”
谢红信口胡咧,她本人就在这里,哪能一分为二变出吴神医呢,
贺军了然:“暗十,你们带看丁伯去四海鱼庄,丫头,帮我联系神医”,
贺军答应丁伯明天可以过来药堂看吴神医给他处理的伤口,丁伯才不情不愿的跟着暗十等人离开。
“丫头,给看看吧,我毁容了”,
谢红严肃的折开绷带,检查伤口后说道:“需要逢针,不过,以后脸上会有一条疤痕……”
“伤口一直冒血水,我真怕它结不了疤,丫头,脸上有疤你不会嫌弃我吧”,贺军问去心中所想。
谢红顿时觉得一万头泥马从头顶飘过,她硬挤出笑容:
“不嫌弃,不管你长成啥样,咱们是合伙人的关系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