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真有你的,恐怕在存粮的时候你就在打主意,以粮换地吧”,
谢红毫不谦虚地点头:“当初存粮,贺大哥让我以两个月的时间来计算,我娘担心天旱过后,粮价暴涨……”
贺军惭愧的说道:“还是你娘想的周到”,
他们父子只考虑了天旱的时间,根本没想过地里没有收成,粮价会涨这个因素,
“嘿嘿,贺大哥,粮食不够可以再换,水,免费,管够,”
她购回的粮食大部分是粗粮,本就有高价出售的打算,
只是,县衙里有存粮,县城里的粮商都不敢卖高价粮,何况是她,
以粮换地,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相当于变相提高了粮价,
得了便宜,谢红暗下决心,不管缺水缺多久,春来药堂这口水井必须保证为贺峻豪提供水源。
贺军咋一听谢红说到水,吓了一跳,以为她要算水钱,听到免费,便放下心来,随后那两个字,管够,
又让他心生疑惑,井里有水难道是谢红能够控制的,否则,谢红怎敢那么肯定的说管够,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贺军顺势说道:
“丫头,在旱灾期间,只要你保证水源,日后我爹定会上报朝庭给你请功”,
“别,别给我找事,我不需要什么功劳,这功就留给贺二叔吧”,
谢红曾经幻想谢兵、秦晓宇、秦晓城能出人头地,这样,贺家就不再是她唯一的依靠,
结果,谢兵找了个有钱的岳家,帮着岳父做生意去了,
秦晓宇兄弟也听从贺老爷子的安排,没有留在京城为官,去谢红不知道的县城当县令,
贺家,依然是她唯一的依靠,有功,当然要让贺峻豪领,
“随你”,
谢红不想领功,贺军尊重她的选择。
贺军前脚离开,就有士兵大声喊道:“谢小姐,水位只跌不涨了”,
谢红心知肚明,她与贺军站一块说了好一会话,井里的水打一桶少一桶,水位肯定会下跌,
所有人都凑到井边,伸头往井里看,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从他们的嘴里不停的往外冒,
“天呀,井水真没有涨”,
“不会是要干了吧”,
“也不知井底还有没有水冒出来”,
……
“让一让,让一让,让谢小姐来看看”,最先开口的士兵大声吆喝着,
所有人自觉的朝两边让了让,给谢红留出通道,
谢红是院里岁数最小的一个,但却是最有话语权的一个,毕竟,她是春来药堂的大东家,
“瞧,水位在上涨,只是有点慢,你们先歇会,〞谢红手放在井边就开始偷偷往里放水,
她不敢一下将水放满,便没有从空间小院的井里引水,打开自来水龙头,让水顺着井边缓慢的流入井口,
“没涨”,
“在涨”,
“真的在涨,刚才我看见井壁有一点白色,现在没了,应该是被水给遮住了”,
……
那么多人围在井边,谢红赶也赶不走,好在井壁本就是湿的,谢红放出来的水流又小,没有人发现水位缓缓上涨的奥秘,
“行了,别都站这里干看着,既然在涨,你们就继续打水吧”,
让他们休息都不去,偏要围在井边,谢红无奈的吩咐道,
趁着几人打水转身的时间,谢红直接把空间小院井里的水给偷渡出来,井里的水直接冒到了井口,
谢红退后两步,心里直呼失误,嘴里却道:“啊,水要冒出来了”,
“哈哈哈,太好了,有水了”,
负责打水的士兵看见井里的水差点就要流出井口,乐得放声大笑,
然后又捂住了嘴,让左右邻居知道这个院里有水,会给药堂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有些尴尬的看着谢红:“谢小姐,我,我不是有意的,”
“左右都是房子,小声说话没人都听到”,
当初后院修了三套房子,左右两边的房子刚好挡住隔壁的院墙,隔壁邻居想要看到院里的水井,必须要站在他家房顶才行,
见士兵尴尬的模样,谢红赶紧出声帮他解围。
接下来的一个月,谢红基本上都是在井边度过,
为了保证谢家大院有足够的水源,还得县城、百家村两头跑。
“爹,据可靠消息,保平县、天水县那边已经有人染上了瘟疫,”
“啊”,贺峻豪愣住了,他没有接到公文,
但贺军管着四海鱼庄,消息比他灵通,他相信贺军这个消息是真的,
贺军淡定的告诉贺峻豪,他已经下令让是重州境内四海鱼庄的人都来金川,
“你做的对,这些人都是为贺府做事,不能让他们寒了心”,
贺峻豪虽然害怕瘟疫会传到金川,但四海鱼庄的这些人大都是贺府的家生子,让他放弃,他也做不到。
“军儿,我想把城外的灾民都放进城,你看……”
城外有钱的富人都进得差不多了,20两1个的进城费收完后,15两银子1个人的进城费也快收完了,
既然其他地方已经有瘟疫,贺峻豪心地善良,想把城外的灾民都放进城 ,
“行,现在城外的灾民是健康的,让他们留在城外,万一后来的人染病,他们肯定逃不了”,
贺军给贺峻豪出了个主意,从现在开始进城费1个人5两银子,不限人数,白天黑夜都开着城门,放人进城,
能给得起银子的家庭,进城怎么也能赖着活下去,
身无分文的灾民进城需要县衙统一安置,吃、住都需要银子,
贺军想再收一波银子,用来安置最后一批免费进城的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