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起来，她才发现——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杀了他父亲，而是问他受谁指使。

他有明确的怀疑对象，苦于没有证据。

那个遗落在现场的黏土挂件，属于它的主人，她父亲是唯一能够破局的存在。

想到这些，宋初晓的身体微微僵硬。

她吞咽着口水，没明白纪尚霖的用意：“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纪尚霖与她对视。

他的表情隐忍，镜片后的眼瞳神色复杂。

“因为我从靳四那里得知，你和云湛的关系变得很差，可他明明为你破例做着他本不会做的事，而你也愿意留下他的孩子……”

纪尚霖苦涩道：“这难道不代表着，你们两人的心里都为彼此留着位置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解开你们之间的心结，减少不必要的误会。”

他说着，表情渐渐变得痛苦。

“如果你们闹掰的成分中，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宋叔叔的死，那么……”他沉痛的闭上眼睛，语气哽咽，“我更难辞其咎。”

纪尚霖的补充，让宋初晓的心咯噔一下。

她的嗓音发颤，难以置信的确认：“什……什么意思……”

纪尚霖鼓起勇气，红着眼眶看向宋初晓，声音嘶哑道：“导致宋叔叔突然辞世的原因在我。”

当他的话音落下。

整个公寓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