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她眼前的空地上，忽然出现一双高档的男士皮鞋。

它擦得锃亮。

见到他一动不动的站定。

意识到它是真实存在，宋初晓慢慢直起身体。

伴随她的仰头。

原本盈在眼眶中的泪，翻滚着滑落她的双眸，也让她的视线跟着清晰。

镜片后的黑瞳眸色复杂。

云澈紧拧着眉心，将宋初晓的狼狈模样都看在眼里。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模样。

整个人黯淡无光。

她身上的外衣有着磨损的痕迹，她的头发凌乱，脸颊有着一道浅浅的血痕，双眸含着泪意，可是眼神空洞灰暗。

看清对方的模样后。

宋初晓淡淡的垂下眼睑，她收回目光，又恢复原先的坐姿。

她的身体就像一部老旧的机器，动作变得又缓又钝。

而宋初晓的反应，让云澈的脸色变得难堪。

如今的他。

穿着一身高定的西装，外套手工缝制的长款羊绒大衣，脚上穿的皮鞋同样来自高奢定制。

他一改原先的文艺气息，如今被包装得无比华丽且气派。

甚至透着豪门独有的清冷高贵，带着疏离感。

只不过。

当他站在宋初晓面前，这些气场如数消散。

云澈的黑眸深处，有复杂的情绪涌动而过。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而后自嘲的笑问：“不是云湛，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