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双木元把事情安排给和宜,和宜带着常念去完成,汇报工作也是和宜的,常念只需要默默看,默默做,默默地学。
就连第一天来时说的每个月要抽查常念学习情况的事,也只是进行了三次,之后便没再过问。
常念倒是觉得松快不少,和宜却是一点儿也没有轻松,她比常念了解双木元,非常担心双木元会突然抽查,如果教的内容不如他的意,少不了一顿骂。
一转眼第三个年头,年后第一天上班,和宜跟常念走在是上班的路上,跟常念嘟囔:“我一想到又要面对双木元,我这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沉重。”
因为俩人在同一个办公室,同一个性情阴晴不定的人手底下工作,又是邻居,和宜基本上都是和常念一起上下班的。
就算没有刻意的了解彼此,彼此之间也是有不少的相知,常念走在和宜后面几步的位置,回道:“再过几个月,我们满三年学徒期,工作内容和工资应该会有改变吧。”
和宜:“怎么变?我们能摆脱他的阴影吗?”
常念:“他这朵阴影,感觉不是那么容易能摆脱的感觉。”
想到整个机械厂,乃至整个县里,别人说起双木元,都是各种褒义的夸赞之词;但其实际上,他这个人吧,和宜只能说,她承认双木元在专业上非常优秀,可说到他这个人,真是一言难尽。
和宜:“说起来,之前双木元有天突然发神经,非要我跟你们一起玩耍。”
常念听到和宜提起这事,顺势回道:“哦,这事儿啊,他也给我说过,让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带上你一起去和彩华她们吃饭。”
和宜:“什么?他真给你说过啊?”“我可真是都要被他气笑了!难不成我在他眼里,是个交不到朋友的人吗?”
常念:“嗯,我没直接答应他,我让他先问问你,你要是答应,我再来邀请你。”
“因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直接邀请你,万一你不太感兴趣呢?”
“而且我觉得吧,你有自己的朋友们,为什么要你浪费大好的休息时间,来应付这些微不足道的事?”
和宜点头:“还是你了解我,我跟她们如果能成为好朋友,三年的时间,怎么也该成为朋友的;既然我和她们交情一般,只能说明不是同路人嘛。”
常念:“嗯,行,那下次他要是再说,我便直接拒绝他这类的提议。”
和宜:“可以,我可真是一天都忍不了他,我交什么朋友,他也要管吗?真是烦死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常念却没有从她的语气里听出多少真切的怨念。
常念:“嗯??”。。。难不成和宜被双木元虐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吗?
常念试着站在和宜的角度上,面对动不动就骂人的双木元,常念觉得她基本上会‘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的。
到了厂里后,果不其然听到了传言,说是和宜、常念、大师傅、还有大师傅的两个学徒,要开始排班,分白班夜班了。
夜班不但有夜宵,有值班室,还有夜班补贴。这让除了和宜以外的人,都非常期待这事儿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