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途非常顺利,除了颠簸的让人疲惫以外,几乎没什么多余的不适。
羽淼化名小鱼跟着常念后,原本有照顾常念任务的东歌,就只剩下赶车这一项工作内容,还因为羽淼坐不住,赶车的工作时常被抢。
嘉润陪着常念坐马车,她倒是想骑马走,但实在是不想看到她哥跟俪王有说有笑的画面,逼得她宁愿陪常念坐马车里,无聊的长蘑菇。
常念见她太无聊,便想着给她找点儿玩的,想到了互动性比较强的扑克牌。
为了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则,在纸牌上写上点数,有些类似于她原本世界里的长牌,玩法还是斗地主、跑得快、甩二升级这类的。
有了这个小玩意儿,羽淼终于肯把赶马车的事还给东歌;她们还去拉上杜若,四个人打,可常念打牌真的是倔强青铜级别的,分分钟被人把手里的牌算得明明白白。
最后演变成嘉润+常念一起作为一方,跟羽淼、杜若打三方的模式,就这样,嘉润和常念还是输的最多的一方。
打个牌还要被羽淼逮着机会数落,“你们俩能不能成熟点儿?”
“你们俩的脑子加起来超不过三岁吧?”
“兵不厌诈,知道吗?你们那么实诚干什么?”
“你们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你们的家长得深深掬一把辛酸泪吧?”。。。
杜若倒是不像羽淼那么说她们,只是看着她们三个的互动,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骑马走在外面的俪王、嘉彧和严修听到队伍末尾的马车里,时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开心轻松的氛围拉满,对她们在马车里干什么,十分好奇。
但又因为她们几个对车里的人,均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想拉下面子去问,只能这么好奇一路;直到她们到了京城的城门口,依然没有得到答案。
俪王原本想邀请赵家兄妹到俪王府来做客,但遭到赵嘉彧的拒绝,毕竟他还没有婚配,这样贸然住进俪王府,外面得传闲言碎语的,对自己的名誉有损。
赵嘉润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她和常念、俪王都是女的,也不用为了名声的问题,有所顾忌;可赵嘉彧不同意,兄妹俩拉扯一番,
赵嘉彧:“你这样不顾我们赵家堡在外的名声,我会立即去信告诉家主母亲的。”
赵嘉润不想被家主母亲派人来带回去,只得妥协道:“那我白天去俪王府找常姐姐玩,晚上回我们赵家堡在京城置办的宅子,行了吧?”
赵嘉彧这才勉强答应;他要拿乔,不能上赶着去靠近俪王;他很清楚,男子太主动,是得不到女子的尊重的;
而且他想嫁给俪王,也不想做侧室,现在那个乞丐霸占着俪王正君之位,俪王没料理好这个耻辱标,还不到表现想嫁的好时机。
再次回到在俪王府中自己的小院,她同羽淼齐齐停在小院门口,迟迟没走进去。
常念望着大变样的小院,问道:“你确定没有走错?”
羽淼:“你在看不起谁?你那破院子,我能认错?”
常念:“过个年的功夫,变化这么大的吗?”
羽淼:“鬼知道呢?也许是俪王突然良心发现,决定把这个角落修缮一下呢?”
常念:“她穷的叮当响,哪里来的钱修缮院子?难不成嘉润她哥给的银子?”
羽淼:“你是不是把脑子丢外面没带回来?嘉润她哥恨不得立马把你拉下正君之位,自己坐上去,你觉得他会给银子拿来修缮你的院子?”
常念:“这个要命的位置,他想要,我想给;我能给吗?”
羽淼:“你去问俪王啊,你问我干什么??”
常念:“我不敢问!我怕她跑到陛下面前,告我的刁状。”
羽淼:“管它的呢,生活环境好点儿不好吗?反正你现在虱子多了不怕痒!她们想弄死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差这点儿事。”
常念:。。。竟说大实话。
羽淼推着常念走到院门口,推开院门,看到安歌带着一众小奴、婢女站在院中,看到常念,齐齐行礼,喊道:“恭迎正君回府。”
常念:“起来吧。”
安歌站直身体,走到常念跟前,眼神示意羽淼让出位置,羽淼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站在常念身后,手里握着轮椅的推手,纹丝不动。
常念见状,说道:“安歌,这个我的恩人暂留在我这里的朋友,叫小鱼,这段时日,都是她在照顾我;以后她还会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这件事殿下是知晓的。”
安歌向后退了两步,拱手弯腰,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情,说道:“正君,俪王殿下有令,要奴好好照顾您,这位姑娘,这。。。”
常念伸手虚虚扶起安歌,说道:“无事,你不要担心,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好,小鱼待在我身边就行,我吃饭的时候,麻烦你多加副碗筷即可。”
安歌听到这话,心中的惶恐真实出现,他不光是要照顾常念的吃穿住行,更加主要的目的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可现在常念的话,直接拒绝让他跟在身边,那自己的任务无法进行。
安歌:“正君,奴斗胆,让小鱼姑娘跟你同吃同住,不妥。”
羽淼实在是不想跟这些人墨迹,当即回道:“有什么不妥?这么久你主子都没说过一句,你倒是比你主子还有主见了,是吗?”
安歌的头更低了两分,“奴惶恐,奴不是这个意思,奴只是为了正君你的名声着想,。。。”
羽淼听不得别人以一副‘我为你好’的口气说话,直接打断安歌后面的劝说,说道:“你想的很好,以后别想了,如果你觉得俪王和正君需要你教她们做事,你就继续说。”
羽淼边说边往安歌面前靠近,大有一副,他继续说,她就要不客气的动手的架势;安歌感受到羽淼身上凛冽的气场,直接哑了声,说不出一句话来。
常念:“准备晚饭吧,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我早点儿吃了晚饭,想早些歇下了。”
安歌规规矩矩行礼,答:“是,奴这就去准备。”说完不等常念回话,他站起身,带着他身后的一众人离开了院子。
“真是非要把我惹火了,他才能踏实。”羽淼推着常念进屋,还不忘说一句:“看到了吗?人就是这么的不自觉,你不强硬些,他什么时候对你行礼这么标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