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池:“所以若莀那个小瘦子,不但吃了两份正餐,还吃了一份白粥配咸菜?他这么能吃,不会就是他被南姬岛大王子赶出岛的原因吧?”
莫离:“胡说什么!”“今晨天刚亮,青歆离开若莀的院子时,可是叫去须寅,神情严肃的命他彻查这件事;只是现在还没出结果。”
常念:“她和南姬岛小王子的纯友谊,破裂啦?”
莫池:“不应该说她们的感情更上一层楼吗?”
常念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若莀来这宅子住了好多年了吧,她们真的是一直保持纯友谊。
莫离:“目前我掌握的消息来看,须寅之后会查出这里面参与的人,应该会不少。”
常念:“这宅子里的人,数来数去,不就只有这么几个叫的出名字的人吗?还能玩出花来?”
莫离从衣袖里面掏出一个淡褐色纸包,放到桌上,说道:“这是我刚刚在我们院墙角的一个石头下发现的,估计是被人悄悄放进来的。”
常念也从袖兜里掏出一个荷包,放到桌上,笑着说道:“这不巧了吗?我也是早上起来逛院子,在院子里的假山中捡到的。”
莫池左看看纸包,右看看荷包,一副沉思样,最后在常念和莫离的目光中,问出她心中的疑惑:“我可是很认真的在看着我们的院子的,这些都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常念:“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院子说小,也比一般人家的院子大不少;你又不是猫头鹰,脑袋能旋转大半圈;而且神仙都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是人呢!”
莫池听到常念的开解,疑惑解开的非常快,又问道:“你们怎么都能捡东西?我怎么就没发现什么新东西?”
常念:“那你再仔细找找,说不定在某个角落里,你只是没发现呢!”
莫池听了常念的胡诌,还真信了,当即说道:“我去把我们院子每一寸地方好好找找,我可不能比你们差什么。”
莫池风风火火的跨出房门后,莫离说道:“纸包里是粉末,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常念:“荷包里是草人扎针,说是穴位吧,一个都没对;说是巫术吧,正经位置也没对,看样子不是一个内行做的。”曾经在巫族族地待了五年的常念,不说精通巫术,至少这种皮毛巫术还是见过的。
莫离:。。。常姐姐关注的重点和她妹妹关注的重点,有些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那么的容易令人无语凝噎。
莫离:“那这些如何处置?”
常念对于宅斗、宫斗这种还停留在看电视剧,一知半解的段位;这会儿莫离问她,还真是问住她了。
常念只觉得自己的CPU都干冒烟了,还是没想到什么妙计来;这时莫池一脸嫌弃的表情,用树枝挑着一个白色布料做的物件进屋。
莫池:“常姐姐,姐姐,快看,这个是不是裹裤?”
莫离:“知道是还拿进屋?快快快,拿出去。”
莫池非常听话的挑着不明来历的裹裤出了屋,丢在地上,还用树枝展开,说道:“看尺寸,是个男子的。”
常念看着莫池、莫离问道:“你们和裴弋打一架的话,胜算几许?”
莫离回答的很快,“我和妹妹两人加起来,在全盛时期与之暂且有一战之力。”
话音刚落,莫离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是裴弋放进来的?”
莫池听到常念的话,丢下树枝,跳进屋里,肯定道:“有道理,要不然不可能躲过我的眼睛。”
常念点头,“巫术、毒、栽赃的男子裹裤,看样子咱们这个六皇女,打算泼我一身脏水,搞坏我的名声,让舆论来帮她洗刷掉我这个耻辱标啊!”
莫池:“什么意思?”
莫离:“常姐姐之所以会是如此的处境,就是因为她的姐姐们为了侮辱她,才让常姐姐做她的正君;如果她直接动手害了常姐姐的性命,别人能用这个来抨击她;但是,常姐姐被传出不忠的名声,甚至是被钉在耻辱柱上,那么她的姐姐们便再也无法名正言顺的用常姐姐来侮辱她。”
想到此处,常念划着轮椅到书房,在暗格中,小心翼翼取出一个通体黑色的小药瓶。
常念:“莫池,帮我把我们烤火用的那个铜盆端进来一下。”
莫池:“好。”
常念:“莫离,把那些脏东西麻烦拿来一下,我们只能彻底销赃了。”
莫离拿来那些东西后,对常念说道:“对不住常姐姐,我们实在不是裴弋的对手;没法帮你回击他。”
常念:。。。能是主角后宫一员的重要角色,且是泛泛之辈?你们打不过是件很正常的事;自己也没那么大脸,要求别人为了自己的事去拼命。
常念:“莫离你别这么说,你们能在这儿陪我,我已经真的很感动;裴弋是杀手榜首,如果没有几分真本事,他也爬不了那么高;你可千万别想太多。”
莫池端来烤火用的铜盆,然后把三件脏东西放进去,然后常念拔开小药瓶的塞子,轻轻地滴了一滴在上面,很快开始发白泡,接着是冒出淡淡的白烟。
莫池对这惊讶的张开了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常姐姐,这是什么?这么厉害。”
常念重新放好小药瓶,回道:“我找到了点儿稀奇东西,羽淼弄的一点儿小玩意儿;处理这些问题是再好不过的了。”
其实就是她跟着羽淼出去闯江湖时,偶然发现的腐蚀性极强的物质,羽淼加上她的独门技艺,最后成这样的效果。
莫池看着那些脏东西最后只剩一堆黑灰,感叹道:“羽姐姐的东西,每次都能让我大开眼界呀。”
莫离:“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常念摸了摸下巴,说道:“六皇女的侍君,多了一个南姬岛小王子这种喜事,可不能只让我们自己高兴才对,不说普天同庆,至少沧泊城的人该一起为她感到高兴嘛!”
莫离:“嗯,时辰不早了,我去取早饭。”说完这话,莫离把铜盆里的灰装进了一个灰色的荷包,转身离开。
莫池端着铜盆出了书房;常念看着窗外逐渐萧条的景院,“原来第八个冬天要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