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什!”。。。
连着喊了好几声后,都没有得到禹什的回应,更不见他从地上爬起来。
楚禾站在原地,想起自己出现识海中,是因为跟着铁子去结界内的柴房,结果越走身上的威压越重,最后灵力不支,倒下。
看到禹什的这个状态,楚禾笑了。
“真是没想到,我这一年来,花式惹怒卿嫣,关了那么多五花八门的禁忌,最后却还是铁子这里能达到我的期望;早知道是这样,直接跟着铁子回来就好呀!还老实巴交的在禁忌里坐满时间是在干啥?”
楚禾一边这样调侃着自己,一边开始在空间里仔仔细细的快速查看,特别是茅草屋。
之前禹什在身旁,自己走哪儿他跟哪儿,那感觉不像陪同更像是监视;
按理说,这个空间是他体内的芥子空间,自己在里面,走到哪儿,干了什么,他不应该一清二楚吗?为什么要监视自己在里面的一举一动呢?
对于禹什身上的疑点,楚禾发现了不少,特别是他那些黑暗系的三观,随着见识过更多的高阶修士后,楚禾心中的疑虑更甚。
把空间内地毯式搜查后,楚禾出了空间,神识回到识海中,打坐,可心里的盘算却没有停下,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内忧外患的处境,曦禾和卿嫣对自己的恶意那么浓烈,不傻都能感受到;
可不光有她们对自己小命的威胁;识海中突然冒出来的禹什,也不容乐观,别看他好像什么都是‘我在为你好’作为出发点,认真琢磨后,他的出发点真的可以不用出发,尽是把人往坑里带的。
原本想要利用卿嫣的禁忌找到对付禹什的,但事实证明,她就是个绣花枕头,没点儿大用;反倒是铁子这里的人帮了自己。
知道有人能暂时对付禹什,楚禾是由衷的感到高兴,至少事情总算有进展,那么是时候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随着常念劈完柴,背着楚禾回到原木风房子里,彻底离开结界后,禹什醒了过来。
揉了揉太阳穴,禹什努力回想,竟是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失去意识的,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楚禾踏进结界内,之后便没有任何知觉。
站起身来到楚禾的识海中,看到楚禾的神识在识海里打坐,便急急的说道:“你这会儿在哪儿?”
楚禾听到他这么问,缓缓睁开眼,道:“应该是在半上腰的房子里。”
禹什催促道:“你怎么还在这儿?没回去加紧修炼?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应该来的。”
楚禾:“我铁子给我的家就在这里,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禹什:“你还是太年轻,你以为那个傻,”
想起楚禾之前说的不允许说常念坏话的警告,连忙改口,道:“你以为你那铁子是什么好人不成?几个呼吸间就能让你失去意识,你还没得到教训吗?”
“赶紧离开这里,你现在修为太差,你打不赢她们的。”
“你要是真好奇,等你问鼎渡劫期,再来一探究竟也不迟。现在的你,还不够,”
楚禾没有等禹什把话说完,语气揶揄的说道:“该不会是这里让你失去意识,你害怕了,所以才这么不懈余力的诋毁我铁子吧?”
“容我提醒你一句,人家可没有主动让我进结界内的,是我好奇非要跟着她进去的。这你也能怪到人家身上,似乎说不过去哦。”
禹什被楚禾这态度惹怒,可想到自己的大计,现在还不是时候,只得艰难的忍下。
他以为自己这一瞬间的情绪爆发收敛的非常好,可他忘记了,这里时楚禾的识海,正经的自己地盘,而且楚禾本来就在留心他的每一个微表情,所以他那一瞬间的杀意,楚禾是非常清楚的感知到了。
禹什的这个反应,更加证实了自己所想的方向没有错,但他有句话确实是没有说错,自己现在还太弱,还无法将他一击毙命,还不是彻底翻脸的时候。
楚禾:“你放心,我明天就会离开的。”
禹什一听,还劝道:“你修为不高,最好别经常来这里,对你没有好处。”
楚禾摇头,道:“不,我反而认为我应该多在这里走动才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只有了解透彻后,才方便我以后的探究,不是吗?”
禹什:“现在的你能受的了结界里的威压吗?也不怕多来几次,人家发现你有神玉,人的贪念,你最好不要去试探。”
楚禾听到禹什这话,差点儿没压住自己的白眼,“当初是我铁子把你戴到我脖子上的;至于冠阁在斡州大陆的地位,不用我给你赘述了吧?人家见过的宝贝不计其数。”
禹什张嘴就想要强调自己的重要性,楚禾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用反问的语气道:“你别那么紧张,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就算不小心让别人知道我有个带空间的玉佩,又有何惧,对吧?”
“我晚饭都做好了,她怎么还没醒?”常念在身边小声嘀咕的声音传来,
楚禾笑着跟禹什道:“不跟你说了,我该去吃晚饭了。”
下一秒,常念看到楚禾睁开了眼,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己,喊了一声:“铁子。”
这一声叫的常念直起鸡皮疙瘩,因为她此刻脸上的神情,像是中了大奖一样的欣喜和亢奋。
常念:“威压把你脑子压坏了吗?干什么笑的这么吓人?”
楚禾直挺挺的就坐了起来,然后伸手拉住常念的左胳膊往怀里带,最后给了一个让人窒息的拥抱,还在自己背上拍的邦邦响,边拍边喊:“铁子!”“铁子!”。。。
她连着叫了好几声,好似千言万语最后都只化作一下一下的拍打和一声一声的‘铁子’。
常念这下不但起鸡皮疙瘩,更加感觉头皮发麻,一直以来,自己印象中的楚禾都是聪慧、睿智、仗义又细心,这会儿却多了以往没有完全外放的情绪。
常念:“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你这么叫的我心慌。”
楚禾闻言,松开常念,她现在无法全盘托出,可激动的心情又忍不住,“没事儿,我只是觉得活着真好。”
常念见她神态恢复如常,才稍稍放下心,道:“那当然啦。”
然后又道:“晚饭好了,收拾收拾出来吃饭吧。”
楚禾:“好。”
没一会儿,两人点着油灯,面对面坐在中厅的矮桌前吃晚饭;常念考虑到中午吃的口味重,晚饭就是清淡些的一荤一素一汤的灵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