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就轻轻垂下眼睑,进入打坐模式,不再言语。
姮窈气鼓鼓地看着楚禾这样一副拒绝继续交流的样子,转头看向一旁拿着阵盘,低头操控飞舟的常念,问道:“你说,我说的不对吗?”
常念缓缓了,没有很快的做出回答,因为她在等,看姮窈会不会说出‘她就是没有疼爱自己的师尊、师姐’这类话。
几个呼吸间后,没有听到姮窈说这样的话,常念抬眸看了一眼姮窈,开始忽悠大法,道:“她也经常这么对我说的。”
姮窈听到这话,像是找到了同阵营的人,急忙说道:“是吗?我进了旭阳峰的第一天,师尊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师姐也说只要不丢我们旭阳峰的颜面,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旭阳峰的实力就行;解决问题的方法不用太过刻板。”
常念:。。。难怪,大比时她打成一个血人,也要靠着毅力坚持到宣布胜利才倒下,这会儿面对问题又是这样的主张。
常念:“当然了,解决问题的方式不要刻板,但是自己掌握实力,和灵活的解决问题方法,这之间并不冲突,是吧?”
姮窈一想,同意了常念的说法,点头道:“是。”
常念:“所以,铁子只是说了一个不一样的提议而已。这两者你同时拥有,也并不会矛盾,不需要嫌多,对吧?”
姮窈:“可是,我都有了师尊和师姐,我还需要跟别人走一样的路吗?”
常念:“呃,要不然,你试着换个角度看铁子的那句话;她或许是想更深层次的表达,你自己拥有了实力,以后你的师尊和师姐,你也可以能力反过来对他们,好。”
说到最后,常念想起她师尊拔她天生道骨的事,停顿了一下,一时间竟还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来。
姮窈没注意到常念说到最后的那个停顿,因为她内心对于常念表达的意思是认可的;
因为又有人对她们的飞舟发起了攻击,楚禾已经飞身出了飞舟,她这次也非常积极的跟着出去,同截杀她们的散修们,战斗到了一处。
常念已经练就出不用把飞舟降到很低,才跳出飞舟,收起飞舟这样繁琐的流程;
她把飞舟降到接近树端,然后直接朝树上跳,跳出的那一瞬间,将飞舟收到储物袋中;再从树上三两下就能下到地面上,参加战斗。
从此之后,接了来截杀她们任务的散修们,明显感受到三人的战意远超之前,特别是其中穿白色法衣的那名美貌女剑修。
也不知是不是剑修都有成为剑疯子的潜力,随着对面截杀她们的人的心态转变,姮窈渐渐地对自己修炼的剑招有了更高层次,更深的感悟,对迎敌这件事越发的积极。
这半个月在姮窈的剑气上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楚禾见她之后飞出飞舟迎敌的势头大涨,在陪常念躲草丛里处理五谷轮回时,在不远处的草丛外面,背身站着,吐槽道:“你说说,那些人对她是不是很奇怪?”
常念在草丛后面,回道:“嗯,明明学的不差,她完全可以像大比上那样,大杀四方,却要那样误导她。”
楚禾:“那就是一种可以养废她的高级做法,关键是她还不以为然。”
常念:。。。铁子,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那样,遇到糖衣炮弹还是人间清醒呀!
常念一边扎裤腰带,一边回道:“大概是当局者迷吧。”
楚禾听到草丛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常念完事儿,转身道:“唉,摊上这些操蛋玩意儿都是劫。”
常念掩埋好之后,才走了出来,看她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笑道:“你就是个操心的命。马上就要到当拉山,穿过结界,成翌师兄说过,凡俗界一般情况下不允许使用灵力,你还是好好思考思考,你们接下来可能会是什么遭遇吧。”
楚禾拉常念的衣服,往远处的河边领,对于树后面的那一点白色衣角,视而不见,道:“走,洗个手再回去。”
常念顺势跟着她的拉力方向走,楚禾见她跟着自己走,才又道:“为什么是‘你们’,没有你吗?”
常念耸肩,道:“反正不管是这里,还是凡俗界,我跟灵力都没半块灵石的关系,在哪儿不是都一样吗?”
“而且我是乞丐,孤儿,收养我的老乞丐,也压根儿不知道我亲爹娘是谁,所以我想着,那个邪修除非单方面跟我有仇以外,能关联到我的可能性很小。”
楚禾让常念这番分析整笑了,道:“那是的,谁跟一个乞丐有仇?除非你抢了人家的乞讨来的战利品。”
常念:“这话你是怎么说的出口啊?你好好想想,刚见到我时,我那副样子能抢过谁,还能让那人记恨我这么多年?”
楚禾:“那我呢?跟我能有个什么关系,我一没跟人结仇,二认识我的人,还活着没,活着多少人,这些我都不知道。”
常念先蹲在河边洗手,然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三个灵果洗了洗,一个递给楚禾,另一个塞进自己嘴里,剩下一个给姮窈准备的。
认真的想了想,道:“当时在街上,抢你玉佩的那些人,你说有没有可能?”
“还有滕家的人。类似于那种家族中权利争强而引起的。”
楚禾啃了一口鲜嫩多汁,香甜的灵果,眯了眯眼,“你别说,还真别说,你是不是把冠阁里各种各样的玉简看杂了?这你都能想的出来啊。”
常念一边啃着灵果,一边朝飞舟停留的地方走,心想:“哼,不说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