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讲,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她大晚上的穿着一身…….”女人唾沫横飞,说的绘声绘色,围观的人群听得津津有味,纷纷围拢过来,把她围在中间。
随着这女人不停地讲述高悦曾经的所作所为,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了过来,病房这边的人越来越少。
原本喧闹的病房前,渐渐变得冷清起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无奈地摇摇头,叹息着慢慢转身离去,嘴里嘟囔着:
“唉,没啥看头,散了散了吧。”
病房里的高悦听到那女人的话语,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拳砸在了病床上,那拳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病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的过错会在这个时候被如此无情地揭露和嘲笑。
而那女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在人群中滔滔不绝地讲着,似乎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高悦的不堪过往,让她永远无法在这贫民窟中抬起头来。
“这个该死的贱人,竟敢这么编排我!”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那因为营养不良而干瘦无比的脸蛋涨得通红,好似一颗干瘪的红番茄。
她的双眼圆睁,怒火仿佛要从眼眶中喷射而出,能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刚忙完别的事,才回到这间病房的护士听到这巨大的动静,如风一般急匆匆地走过来,柳眉紧蹙,大声呵斥道:
“安静点!这是医疗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高悦狠狠地瞪了护士一眼,那眼神中满是不服和愤怒,仿佛燃烧着两团熊熊的火焰。
但面对护士那犹如利剑般严厉的目光,她终究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不敢再多言,只是颓丧地坐在床上,满心烦躁地揪着被子。
那被子在她的手中被揉得皱皱巴巴,犹如她此刻混乱如麻的心绪。
她坐在那里,眉头紧锁,如同两条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蚯蚓。
心里不停地盘算着接下来究竟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她思索着,一会刘展堂回来时,她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不去法院。
但是,如果一直拖着的话,那她还是得不到赔偿。
想到这,高悦不由得一阵的后悔,后悔自己刚刚应该松口,同意那 15 万的赔偿金。
现在倒好,要是真闹到法院的话估计能拿到 2 万都费劲。
懊悔的同时,高悦不断在心里咒骂着黎洛。
她觉得黎洛太小气,连 15 万赔偿都眼不眨就同意了,那管自己的住宿问题,或者给自己找个管吃住的工作有什么难的?
她越想越气,那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怨恨全都嚼碎。
就在她满心怨恨地想着时,病房门口那里传来了刘展堂的声音。
“麻烦您把这衣服给高悦女士送去,让她换上,再麻烦您帮我传个话,就说保卫队刘展堂在门口等她,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