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植走后,女孩把赵远带到大殿外面,过了巨鼎,到了一处幽静木亭,两人分别坐下。
坐下之后两人一直没言语,女孩只是不停的看着念珠,而赵远确是不敢言语,哪怕抬头看看都有些害怕。
“你叫什么?”
声音冰冷,毫无情感。
赵远怯声回答,“赵远。”
女孩把念珠放在口袋中,说道,“你和了善,哦,是我叔叔,交情不错?”
赵远轻声回答,“还好,之前我生了一场重病,是他把我治好的。”
“什么病?”
“额,应该是风寒吧。”
“风寒?”
女孩脸上浮现出不屑的表情,“这么一件小事就让你千里迢迢过来这里,这是似乎并不太符合常理啊。”
听她这么一说也确实是,可是自己说的确实没有假话。
赵远想了想,说,“我本是一个弃子,被人驱赶出来之后路上生了病,了善师傅对我伸出援手。因为我已经失去了所有,所以,尽管是小恩情,我也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女孩嗯了一声点头说,“你这么说倒也合乎情理。”
暂时无话。
女孩说,“我叫梅青,你可以叫我小青。”
赵远心想,自己哪里敢这么放肆,还叫小青,似乎连她的名字都不敢说。
梅青见赵远一直低着头,眼神闪躲,连自己都不敢看一眼,八成是个呆子。
也不知为何,突然间来了兴趣,要逗一逗他。
“赵远。”
“是。”
梅青身子往前探了探,挨近赵远一些之后说,“我叫梅青,你猜我叔叔叫什么?”
赵远不假思索,“你叔叔不是叫了善吗?”
说完之后赵远察觉有些许不对,可又不想改正,便是红着脸低下头。
梅青见他如此,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冷笑两声说,“那是他的法号,并不是俗家名称。他的俗名叫做,梅仁兴。”
两人说了这么多话,赵远也渐渐放松下来,最起码敢抬头,尽管还是不敢直视梅青。
“梅仁兴。”
赵远小声的重复了一遍。
“诶,梅仁兴?”
赵远在念叨两遍之后突然感觉有一丝丝不对劲,“梅仁兴,梅仁兴,没人性?”
听他这么念叨梅青发出更大的笑声,“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
赵远嗯了一声,“这名字,感觉有些不中听。”
梅青停止了小声,随后又是一声长叹,“哎,是啊,确实是有些不中听。可谁又晓得,到底是这名字验证了他,还算是他成了这名字呢?”
赵远不明白她这云里雾里的话。
“广植有和你说了善的情况吗?”
赵远想起了善被驱逐的事情,不知道她指的是不是这件事。
“你是说,了善被驱逐的事情吗?”
梅青说,“是啊,你觉得他因为什么被驱逐?”
赵远还是不太想听的,就像广植说的,人都不在了,如果没什么必要的话就不必说之前的事情,好歹留下一个好印象。
“兴许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违反了寺庙规定,所以就…”
还没等赵远说完,梅青就抢着说,“他啊,有一天夜晚,趁着月色明亮,与一个女施主在佛堂里…嘿嘿,你这小孩儿,懂的男女之事嘛?”
赵远惊讶的看着她,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猜测可能是喝酒吃肉,打架伤人,还真是没往这方面想。
那种事情,对成年人来讲,应该算是很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