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珈蓝寺,僧侣禅房,一个小男孩静静的躺在床上。
石知山和夏虹蝉还有和尚广杰一同站在床边,看着他。
广杰眉宇慈祥,眼有笑容,轻声对着石知山说,“我看你们都不必等了,还是我自己来照顾就行了。”
夏虹蝉一双大眼睛转了两下,说道,“这孩子真醒了?”
“是。”
“可是这都三天了,我可一次都没见过他睁开眼睛。大师,你不是骗我吧,出家人可不能说谎话啊。”
广杰笑了两声说道,“三天前确实醒了过来,睁着眼睛,口中哼哼,但可能是五年来从来没张过口,所以舌头坚硬说不了话。当时我在场,一盏茶的功夫我师父圆立,主持普光大师也全都赶到。他们也是亲眼见到的,我们三个人不可能同时说谎吧。”
夏虹蝉一嘟嘴,说道,“那倒是,可这都三天了,为什么还是不醒啊?”
广杰摇头,“小僧也是不清楚,不过既然他能够醒过来一次,那接下来一定就会醒过来第二次的。至于是何时,哎…”
夏虹蝉见他也是唉声叹息,就知道这件事压根就不靠谱,说不定再昏睡过去五年。
心里不开心,转头要走,却发现石知山还在那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男孩。
夏虹蝉走过去说道,“还是走吧,都在这盯了两天了,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石知山嗯了一声,说道,“你先走吧,我在待一会。”
夏虹蝉见他不走,自己也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本来心里就不开心,见他如此更是心情不畅,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广杰本是出家人,但好歹也是成年人,外面流传的流言蜚语也是听见了一些,现在见他们如此当下觉得尴尬,咳嗽一声说道,“如果二位还打算在这里,那小僧先离开一下。”
石知山知道是夏虹蝉让广杰有了误会,如果让他走了那岂不是更让人误会?
于是当下拦住广杰,说道,“广杰师父,我是心里有事才不想回去的,你先留一下,等会儿我还有事情要与你讲。”
广杰听他这么说了也就没走,嗯了一声,坐在房中蒲团上面,轻声念起了佛经。
些许时间,夏虹蝉趴在桌子上渐渐睡了,广杰还在念经,石知山则是已经起身到了门前。
广杰听见响动也跟着起身,走到石知山身边问道,“你刚才说有事要说,是什么呢?”
石知山轻轻摆手,说道,“哪里有什么事,就是怕你误会想让你留下罢了。”
广杰愣了一下,随即轻声笑了起来,正要说话,却见石知山表情变的严肃,而后又见他突然冲破房门,到了院中。
房门被他这么一推发出砰的一声响,正在睡觉的夏虹蝉猛然惊醒,跑到门口问广杰,“怎么了这是?”
广杰也是不知所以,指着在院中不断四处张望的石知山说道,“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石知山赵远院中四处张望,看了看房后小山,而后又看了看面前的一片树林,大声喊道,“魔教妖孽,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佛门清净之地你们也敢放肆,当真是不想活了。”
夏虹蝉一愣,小声嘀咕,“魔教妖孽,难道是那天晚上的两个人来了?可是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石知山也在想着这个问题,这里能有什么是他们所需要的呢?
莫非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那天的事情想要挑衅?
不对,他们一定是为了这个男孩而来,他们一定是受了某些人的嘱托,前来杀男孩的。
石知山又大喊,“躲藏起来多没劲,莫不如直接与我对峙,我要是输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森林中一片寂静,还是无人搭话。
忽然,只听一阵沙沙的响动,往前一看,一道黑影从森林中冲着石知山疾冲而来。
这人黑衣黑裤,脸上还蒙着一张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本来天色就黑,在他这种打扮之下任何人都不可能看得清楚他的面容。
黑衣人双手散发诡异红光,冲着石知山面门就抓了过去。
石知山早有准备,向后退了两步躲开攻击,而后马上拿出打神鞭,向上一挥,一道黄光与那诡异红光撞在了一起。
轰的一声响,两人都是各退两步。
刚刚站定,石知山便又拿着打神鞭冲了上去。
黑衣人怒喝一声,红光大盛,身子一侧躲开攻击,而后竟是用双手抓住了打神鞭。
石知山稍稍用力,并没有扯出,于是一手松开鞭子,催动功法,手上一阵黄芒,对着黑衣人脑袋打了过去。
黑衣人也是身体灵活,左右晃动之余没让石知山得逞,松开鞭子向着后面退了出去。
刚刚退了两步,马上站定,双手横于胸前,将手上红芒全都推向石知山。
石知山知道这红芒厉害,手上鞭子一动,一道石柱拔地而起,正好挡住红芒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