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大落地,借助惯性将剑拔出,顺便将盾打落,密密麻麻的海嗣已经消失,剩下的海嗣还有一点距离才能到。
局势瞬间扭转。
(在此,宣判。)
“迟到的垃圾话。”
她飞速跃进,侧身看着科尔帕的左手从眼前划过。将细剑插在科尔寇的左肩上,松开持剑的手,用换上新弹夹的手炮向剑柄射击,向科尔寇的头射了两发,留下三发备用。
“叮。”
子弹先将科尔寇的手臂从身体上撕裂,随后爆炸,同时另外两发子弹射进了科尔寇的眼睛,同时爆炸,头骨被掀起,血液洒满了整个地面。
犹大退后一步,精准的接住被爆炸蹦飞的细剑。
“这种事我可不敢在他们面前干,我乖着呢。”
她站在原地,枪对准了尸体,平静的说着恐怖的话。
“呐,尸体先生,我们继续吧。”
(第二阶段,开始。)
话落,尸体中爆发出大量的触手,将科尔寇残缺的头部补齐,最终在手上又形成一面巨盾。
“你是男的吗?是男的不拼刀你玩盾。”
犹大随意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含糊,敌人变身后给她的压迫感提升了一截。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们,都是,深海的,英雄,她们,起舞时,我也好想。”
科尔寇脸上仅剩的半张嘴断断续续的说着。
“嗯,我知道,waiter就是这么可悲的职业,看着她们跳舞,看着她们砍人,自己拿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往那一戳就半天,出事了先死的还是他们。”
犹大是谁啊,几千岁的老妖怪,说是人体图书馆都不为过。哪怕不完全对,那至少也对了一半,她听过这种职业,只不过她发自内心的看不起就是了。
“他们,都死了,王一,王二,他们挂在那怪物的,胃里,一半的骨头,一半的肉体,依然拉着我。而我,脚下,兄弟们,尸体,白骨。”
“那你很棒嘛?你怎么不一起死呢,他们的牺牲没有一点意义,我只会嘲笑他们的愚蠢。呵呵,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她肆意的笑着,就像是嘲笑别人问出了一个可笑问题的恶劣的人。
“我,不能死,我,家,他们,一起。”
他说着,背上长出了大量肢体,手,脚,头,**,各种触手。
“我c,这玩意能播吗?”
她说着,眼中的愉悦却没有一点减少。
(啊~我好想被******然后***还有**触手****啊~~)
“我其实也想,偶尔死一死也是不错的。”
她病态的说着。对着触手再次开口。
“停手。”
顿时,触手停留在原地,血从犹大的眼睛里流出,她低头,嘴张开,吐出一大口血。
(憨批,你还是没学会。)
“真是,怪,意志,错误,大群,抗住,你,舞者,家。”
“他是疯子还是我是疯子,为什么我能听懂?”
缓过来后,犹大通过那怪物形态的科尔寇理解了她的问题。
(你让死物产生意识,听从你的指令,你让活物的意识改变,听从你的指令,差距越大,消耗越小/大。)
“我知道,所以....给你看个厉害的。”
犹大咧着嘴笑了,满脸是血的她,嘴中的牙齿上都被染红,笑起来时,本是唯美的画面变得无限狰狞。
“你看这个,*不*。”
完全不在意形象,满头是血的少女粗俗的说着。
再次靠近她的触手和海嗣一瞬间就被碾碎,她连一点反噬都没有受到,这仍处于她可接受的范围内。
海嗣开始畏惧,它们绕行,它们感到了危险。
犹大放任它们过去,目光依然集中在科尔寇身上,哪怕他现在能对犹大造成伤害的方式只有一种。
(你做了什么?虽然我大概猜到了。)
“说了你也不明白。”哪怕只需要在心里想,她依然说了出口,狂妄的眼神看着对面的科尔寇,那曾经优雅高贵的海中骑士。
“我将分子所做布朗运动时的力按照力的方向整合。”
她双手平举,试图来帮助她形容她正在描述的事。
“如果需要,我可以按照频率转换方向。”
忽视掉科尔寇懵*的眼神,她翻转手掌,双手向下虚压,她站着的地面瞬间破碎,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一米。”她竖着一根手指。“我在做到一米时就感到头疼了。所以我将它压缩到五厘米大小,w不变l减小,速度的变化量和时间依然一致。嘛,都说了你听不懂,所以,你要来亲身体验下嘛?”
她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对方一样慢慢走过去。血液从她头顶不断的流下,她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露出病态的潮红。
“嘛,试一下嘛,可悲的waiter虫子叔叔。”
拥有最天真无暇的脸的人,用最纯真的语气,以最粗暴的手法,揭开了科尔寇内心深处的疤痕,哪怕已经有一半变成海嗣的他,依然不可控的冲了上来。
“缺少实力的人在深海,只配当waiter哈哈。看着别人跳舞,保护好她们,哪怕死的是自己哈哈哈哈。这就是少有的回收方式啊。呵呵哈哈哈哈哈。”
她夸张的扯着嘴笑着,不紧不慢的走向可以说是在狂奔的科尔寇,随手拍向了靠得太近的海嗣,那海嗣消失的连渣都看不见。
“你那该死的兄弟们,连waiter都做不好,居然为了保护另一个愚蠢的人把自己害死了,连自己仅存的价值都放弃掉了呢,真遗憾~没用的家伙。”
“他们,不是废物。”
盛怒中的科尔寇挤出了一段完整的话。
她瞪着眼睛试图从科尔寇的眼中看出些什么能取悦她的东西,可惜,科尔寇在两分钟前刚刚失去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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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艾丽妮与躺椅(2)
艾丽妮醒了,她是被海风吹醒的,迷迷糊糊醒来的她,在揉眼睛时打了个可爱的喷嚏。
“阿嚏~嘤,谁想我了,是小姨...”
“阿嚏~嘤,谁骂我了,是小姨....”
“阿嚏....阿嚏!”
她喝了一口水试图将喷嚏压下去。
她抬头,发现天已经黑了。
“谁会喜欢这种东西嘛。”
她带着哭腔狠狠揣在躺椅上。
她扭头,突然停住,想了想,对着屋子里喊道。
“师父!师父!在不在!”
“怎么了?怎么了?”
达里奥第一时间冲上来看看他的小祖宗,好不容易拐过来,要是跑去告状了,犹大更要杀了他了。
”帮我把小姨的躺椅搬进来呗。”
达里奥听了差点猝死,表面上什么都没做,只是瞪大了眼,心里却开始狂骂:我的小祖宗啊,你没事动那个老祖宗的宝贝干嘛,我一个都**惹不起啊。
“可不可以嘛?”
深得犹大装可爱真传的艾丽妮用起来毫不逊色,随手一套输出就把达里奥拿捏得死死的。
“嘶,这把干了,男人不能说不行。”
达里奥此时还不知道他可能会面对什么,尽管那也可能永远不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