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很懂事,不咬人,没有挣扎就被切利妮娜抱起。
感觉这只海鸥是被人养了很久的,居然会学着鸽子咕咕叫。
看上去很胖,很臃肿,但抱起来却很轻,感觉只是骨架子大。
切利妮娜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一个内卫拿着利刃架在一个伊比利亚小孩脖子上,绑架他的鸽子的画面了。
嗯,就很形象,像是这群移动大使馆做得出来的事。
据说他们在放火烧了审判庭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审判庭地下存着酿了几十年的酒。
全都猛的一批冒着火就冲进去抢救出来了几车的量。
皇帝非常高兴,收缴了全部的酒,并承诺在这一次庆典上让所有参加的人都尝尝伊比利亚老酒的味道。
某内卫,某伊比利亚现存唯一圣徒:焯!!!
海鸥见切利妮娜不知道走神走到哪了,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切利妮娜的狼耳上。
海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一口下去你头可能会掉。
这位更是个初生。
见切利妮娜没有扶住自己然后被自己抱着一起倒在地上,也没有过来拉起自己,地上趴着的那人也没有一点点失望。
“没事的哟,哥哥真是的,说什么宴会要盛装出席,要穿着这条长裙子,我今天都被绊倒了好几次了。”
她说着,提着裙摆,对切利妮娜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见面礼。
切利妮娜手忙脚乱,捏着不存在的裙摆行礼。
“如果您要是走慢一点的话,大概就不会那么容易摔倒了吧。”
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切利妮娜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
她刚刚说了个哥,对方要么是某位内卫,要么就是军部的某位大人物。
这种庆典是可以带自家子女的,算是为下一辈物色对象。
她想起来了之前那个阿迪莱家族的独子。
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对眼前这人表白,这样也省去了她探究的心思。
如果对方的哥哥是某个军方大佬,那他的行为就是招婿。
如果她哥哥是个内卫,那他就是找砍。
至于她哥哥会不会是贵族那边的人,看她手里的海鸥就能知道。
切利妮娜将海鸥递回去,海鸥蹦跳着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它没有张开翅膀的意思,甚至还嫌弃的回头看了切利妮娜一眼。
这玩意只可能是内卫带回来的,军方的人如果能要来算是合理,贵族的人要是敢来要估计还会挨上两刀。
“那可不行呢,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不早点去,那我估计就要挤不进去了。”
那女孩说着,双手抱紧了海鸥,怀抱的姿势让切利妮娜默默在心底吐槽‘活该你摔倒的时候脸着地。’
手掌分别贴着另一条胳膊的小臂,用胳膊将海鸥固定在自己的胸口处。
切利妮娜对于心理学略懂一点,这种表现代表了那人拥有极强的控制欲,且对自己的每一件东西都非常珍惜。
加上这彬彬有礼的性格,切利妮娜脑海中的转盘停在了可以结交这一栏上。
她看了看表,发现还有半个小时宴会才开始。
才开始开放入场通道。。。。
你又不是那群老大爷贵族们你去那么早有个鬼用啊喂(#`O′)。
“话说,你。。。”
她举起手,贴近自己的脸庞,洁白的手套和她的头发融为一体,像是在尽力思考着眼前的人究竟叫做什么。
“我叫切利妮娜。”
带着一点试探,切利妮娜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那切利妮娜不去吗?无论是作为学员还是毕业生,参加这种聚会都没有坏处的吧?”
她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努力装作很熟悉的样子给出建议。
破案了,标准的军方亲属宅女一个。
我去,我去个鬼啊我去,几百号贵族围着我我吃得下饭吗。
作为公爵家族,阿迪莱这点影响力还是有的。
“不了,我还要等人,大概一会才能去吧。”
她指了指房门。
对面没有去进一步询问她为什么在这扇写着内卫的门前,或者门上的内卫是什么意思。
“那还真是可惜了呢,我本来还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去的呢。”
光鲜亮丽穿的和公主一样的熊熊对着缩在角落里的鲁珀伸出了手。
“我叫德丽莎,很高兴认识你。”
切利妮娜鬼迷心窍的将手伸出,反应过来后对方已经收回手离开了。
感受着手上残存的体温,切利妮娜居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对了,宴会会持续三天,什么时候完事了都可以来哦~”
那女孩像是刚刚想到了这件事,忽然转身和她说道。
说完,她又转回去,绊了自己一个踉跄,逃一样的离开了现场。
“怪不得你对学院里的那些帅小伙们没有想法,原来是这样。”
突然浮现的黑色大狗子走到切利妮娜身边,看着她依然对着自己的手套发呆。
“不过,我还是奉劝你离她远一点。”
它无比严肃的开口。
“为什么?”
一位兽主给出的建议,她多少还会听一点的,哪怕对方在这几年已经逐渐退化成一只在学院里到处骗吃骗喝,每天早晚还要人遛的傻狗。
“你看看对方那个智商,你离她远点,每天你呆在我旁边我都觉得我要变傻了,你再把她拉过来,我怕我把持不住。”
“。。。。。”
没事了,我真傻,真的,不应该相信傻狗的。
她这么想着,抬手敲响了大门。
话说,我是不是忘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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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安,邱芭莎亲王。”
犹大抱着怀中的海鸥,对面前早已等候在会场外的老人微微弯腰。
“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话说,剩下的两位现在在哪里呢?”
淡蓝色开始压制不住金色的光芒,看着露出来的一点金光,老亲王习惯性的动手擦了擦汗。
“他们。。。被“禁足”在他们的宅邸里了,这种事他们是不可以出场的。”
老亲王尽力的暗示着什么,但对方好像完全不在乎。
“那可真是可惜呢。”
她眯起眼睛,刺眼的金光和隐约存在的威压消失,对面的老亲王松了一口气。
“您。。。。有什么打算吗?”
老亲王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开口。
尽管时间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但这种折磨让他难以接受。
“乖乖回去带着吧,以后就没有您的事情看。”
她说着,看向自己来时的路,虽然说着敬语,但语气中不带一丝尊敬。
“您的意志。”
他直接大步离开,无视意图过来握手的几位公爵,也不打算继续参加庆典,直接离开了宫殿。
没有不甘心或是愤怒,甚至还有一些逃过一劫的喜悦。
对方的意思非常清楚,去掉那些装饰之后,只剩下完全不讲理的一个字。
“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