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洁:
留,似久,令疤扒,戚乞吧。
但说尽无言,愿与君一遇。
连日大雪,雪层封住了整片山谷。
树莓丛还没有抽芽,春天像是永远也不会到来。
我们被困在这里,缺吃少穿,等着雪化的每个日子都安静的让人发疯。
不如说,我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我们一路上都没顺利过,再好的情形让我碰上都会迅速恶化。
旁边窥屏的犹大:啊对对对,都是咱干的。
切利妮娜:出生啊,太出生了,就是您隔三差五的把纠察队往这边引的是吧。
莫斯提马:只穿女仆装在这站着好冷QAQ。
可能真的像龙门人说的那样,我就是个灾星,在我身边就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这让我想起好几年前的事情。
我想,我还是要和你说说,否则我心里是无法安稳的。
12月14日,乌萨斯小村庄。
“塔露拉,快回来!别让他们看见你这身才好啊。”
——这孩子的眼睛,找时间还是和她说说吧,哪怕带个眼罩都好啊。
塔露拉闭不上的眼睛,让她看透了人心中隐藏的话语。
这是那个亲王,那个自称是她朋友的怪物送给她的礼物。
让自己的精神稳定,将周围的村民的心声屏蔽掉,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奶奶在说什么。
“奶奶,别念叨了!我这就进来。”
她跟着老年乌萨斯走进了房间,房子很小,但各种设施都很全。
“你还是不肯换掉你这身衣服!都说了多少遍了,这身衣服会把虫子招来的。”
——也是,毕竟是她爸爸送她的生日礼物。
老人嘴上大声说着,心里却没有计较这件事。
“奶奶,您别生气了,我平时也不会穿这身衣服的,这是有事出去才偶尔穿上一次。”
“还是别穿了吧,之前你说你爸爸被头上顶着个环的外国人抢劫了,你哭着穿着这身衣服逃了出来,衣服上沾满了你爸爸的血。”
“这多不好啊,要是被那群外国人认出来了,还不知道会对你怎么样呢。”
——cdajsyfskc燃烧,让它燃烧decmfisfvev。
那位小亲王的声音代替了心声,但塔露拉已经习惯。
问题不在那位小亲王,在她自己。
她忘不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那场灾难。
她或许会感到悲伤,但童年的真相却告诉自己应该愤怒。
但无论哪一种表情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着老人笑了笑。
——果然还是会伤心吗?早知道就不说了。
听到这句话,她的笑容变得很牵强。
此时不远处,红茶窥屏三人组。
“所以,为什么明明当时是她在荒野上抢了我的甜甜圈,还要说我抢劫她?”
“你是傻的吗?你遇见她的时候明明更像萨卡兹好吧,连头上的环都没有,想什么呢?”
切利妮娜说着,在莫斯提马头上打着手刀。
莫斯提马:大受打击的在椅子上抱头蹲防。
你至少把脸上的那种痴笑和腮红抑制一下不要表现出来啊喂!
犹大没有加入这两个货的折腾中,有人愿意陪自己女儿聊聊就足够了,她可以专心的去做一些她想做的事。
比如安排好某个人的死法。
看着黑雾形成的屏幕,端着红茶喝了一口。
好烫,想吐。
不行,要是吐了我的人设它可怎么办啊。
。。。。。。
“唉,坐下吧,别换衣服了,净折腾。”
“快快!把午饭吃了吧。说了中午就回来,现在太阳都跌到山里去了。”
“汤我还给你热着,都快烧干了,再这样下去,你可直接吃晚饭就好了!”
“陛下在上,我们的丫头怎么是这个样子啊”
——也不知道饿没饿着,和你爷爷年轻时一样,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嘴上虽然毫不留情的数落着塔露拉,但老人的心中只关心她家的丫头有没有吃饱。
“赶紧吃完,老头子找你还有事,这个死醉鬼!又跑哪里去了。。。。你得自己去找他了。”
——臭老头子,都怪你,她本来就吃的晚现在还催。
塔露拉轻笑,将自己遮盖左眼的那一撮撩起一点,在没有露出下面的源石的同时,又不会沾到汤水。
“好好,我知道了。”
“哼,姑娘家长得这么好,点子倒是挺多,老是这么糊弄我,心里还不知道想些什么呢?”
——就跟我年轻时候遇见的那个城里的小伙子一样,差一点就被骗走了。
“怎么会呢,奶奶,我怎么敢糊弄您呢?”
“你还说!喏,快接,哎呀,快拿住盘子,把面包也赶紧吃了。”
“也别那么急,噎着了可怎么办呢。”
这句话中并没有心声,这说明对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塔露拉难得的没有在被那种能力折磨,稍微放松了一些。
“唉,所以你那天衣服上的血迹是真的啊。”
“如果你不是个好孩子,估计你爷爷就一斧子把你劈死在门外了。”
——也是,那个老头子,眼睛看不清还这么冲动,差点就把这么好的姑娘给劈了。
塔露拉听着那段内心独白,嘴里的面包突然就不香了。
“哪有能一眼看出来别人是不是好人的。。。”
她说着,抬头,从左眼的视角来看,那位老人的眼色苍白而纯粹。
“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慌啊。。。”
老人碎碎念的声音和那接连不断的心声让塔露拉头皮发麻,但她还是尽力听着。
如果可以的话,她只想将这种能力用在了解别人这件事上。
它很好用,但是塔露拉却感觉这样不对。
哪怕听到的东西是最真实的,但她却不能将那些话语和那些人表现出来的行为联系起来。
就比如隔壁那个胖叔叔,他明明对自己很热情,但心里却总是咒骂自己分多了粮食,巴不得自己赶紧死在外面。
她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
“还有,你手上拿着的那把。。。。”
老人说着,拿出了她切菜的大宝贝,单手将一把一米多长的大剑从身后的墙上拿过来。
“呜,噗。。。咳咳!”
塔露拉看见这一幕差点被稀粥呛死。
“那可是好大一把刀,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刀。”
——吃的那么急干嘛,呛着了自己又难受,唉。
“那是把剑。。。是剑!不是刀,还有,不要在拿这玩意上山开路了,又不好用。”
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还有,开路的话,叫上我不就好了。
“在说,奶奶,说好不准提这事呢?我可要生气了。”
她嘴上这么说着,但笑容却没有消失。
“哎呀,你看我这张嘴,呸,皇帝在上!不说了,下次绝对不会在说了!陛下啊,原谅我这老不死一时无心的罪过吧。”
犹大:咱替帝皇准了。
“别这样,奶奶,皇帝在他的大城市里过得好着呢,我们呢?连下个星期吃的土豆都没地方找,他想管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