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啊,你便是我的唯一。”
“除了你,我皆无欲求。”
“痛苦啊,你忠实的陪伴着我,直至现在也没有一丝改变。”
“当我的灵魂徘徊于深渊之底时。”
“唯有你相伴在我身边,守护着我。”
“我又怎能埋怨你呢。”
“痛苦啊,你绝不会从我的身边遁走。”
“我终于能够表达对你的尊重。”
“现在也意识到了你的存在。”
“而你只是存在于世,便已那么美丽。”
“痛苦啊,你就像那从未离开我那贫苦的心之炉火旁的人一样。”
“比我那身为挚爱的恋人还要多情。”
“我知道在我迈向死亡的那一天。”
“你会进到我内心深处。”
“与我并排躺下。”
珍娜看着教堂中的人们,他们都闭着眼忏悔着。
她没有打开那本教典,而是靠着自己的记忆无比娴熟的说着。
赤红的眼眸没有闭上过,但身上却没有任何不敬。
并没有发出神性的光芒,神态和语言都无比虔诚。
身后的光翼没有展开,头顶的光环也只是自然的转动着。
她只不过是平静无比的主持了一场忏悔。
“我们下周再见,我的兄弟姐妹们。”
她这么说着,看见教堂门口自己的黎博利小助理拿着两个冰淇淋冲进来。
“对了,门外右转的冰淇淋店出了新口味,有兴趣的可以去试试。”
她这么说着,身上不带有一丝架子。
接过了自家小助理递过来的冰淇淋,又把她另一只手上的冰淇淋抢过来。
在人群的告别声和自己小助理带着怨念的眼神中,她将那个冰淇淋递给了坐在前排的某一个修女。
‘咳,咳咳,哼。’
无视掉老父亲的警告,握住那修女撤走的手,让她拿住冰淇淋。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你先别急,我们一会再聊聊。”
珍娜把冰淇淋塞进那个修女的嘴里,然后两口把自己的吃掉。
在自家助理开骂前一刻,将手中的文件交出去。
上面全都被批改过。。。
“今天的工作我都完成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可以给你放半天假。”
某连名字都没有的黎博利:唉~?好耶。
看着自家助理冲进散场离开的人群中,珍娜看向自己身前的修女。
“珍娜~主教。”
那修女完全不怕她,甚至还在嘲笑她的名字。。。
她脸色一黑,闭上眼睛,光翼上的图形突然变得和活的一样,十三只眼睛的凝视制止了修女还没有说出去的话。
“两千年没有见了,席德佳,你就只和我说这些话吗?”
她毫无避讳的对着座位上的修女说出了这句话。
“对我而言,只是不过二十年。”
席德佳还嘴,没有一点慌张。
“是吗?。。。。吃苹果吗?”
珍娜从袍子里拿出一个苹果,苹果看上去非常红润,卖相很好。
“你没在算计我吧?”
席德佳没有接过苹果,只是默默的舔着冰淇淋。
“怎么会呢。算计谁都不会算计你,更何况,咱可是逃过来的,把你算计了就彻底完蛋了,还要再等一千年,你倒好,从那里面逃出去了,把我给换进去了。”
珍娜收回苹果,眼前的这个人知道的可比其他被圈养在时间中的人多一些。
所以她才有能力选择绝对中立。
“啊对对对,不过,逃?你为什么也会逃?”
修女没有理会珍娜夸张的语句,闭上异色的双眼,舔着即将被吃完的冰淇淋。
“看来你还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什么比东西。”
珍娜摆出一副心累的表情。
“有一点,但不多。”
席德佳愣了一下,想起来自己在学校被暴打的日子,摇了摇头。
“魔王的温迪戈可以击碎大山,乌萨斯的内卫可以斩断天空,伊比利亚的圣徒可以拉着半个海洋的海嗣同归于尽。”
“那还打个屁。”
席德佳打断了珍娜的话,但珍娜并没有对此生气。
“还没完呢,这周目的内卫数量明显不对,北境的邪魔也偏多,海里是什么情况你应该也能猜到,反正维多利亚那边的蒸汽骑士现在还保持着量产。”
“所以,你说得对。”
“打个屁啊。”
她坐在修女身边,张嘴把对方舔了半天的冰淇淋球一口吃掉,只留下了一个蛋卷。
“所以呢?你想靠这幅说辞骗过我吗?上次你也是靠这种方式骗了我们所有人吗?”
席德佳没有因为冰淇淋被夺走而失控。
她依然冷静的啃着蛋卷。
“呐~弦弦,你都不愿意相信我了吗?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咱俩一起坐牢的时间了吗?”
她这么说着,冲上去揉搓着对方的脸,把自己的脸也贴上去,一起蹭着。
“。。。。别这么恶心我,不然我会忍不住打你的。”
“你打不过我。”
“要不试试?”
“你打不过我。”
“你!”
“你猜我怎么死的?”
“什么?”
“我在乌萨斯北境死于力竭哦,这周目你太慢了呢。”
“。。。。。”
“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我会顶着这个光环。”
她点了点自己头上旋转着的光环,让席德佳发现了那个关键的问题。
侍从可以拥有神性,但不可能成神。
她的上线也就在这里了,不会再有下一步的进展了。
“勉强信你一次吧。”
她说着,扭过头,不再去看那熟悉的笑脸。
睁开眼,看着外面的街道。
从兰登修道院中俯瞰,大半个拉特兰都可以被看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找我。”
很久后,席德佳开口。
“你知道的,我早就说过,我是绝对中立。”
她只是想活下去,然后在应该的时间死去。
“切利妮娜推平了萨卢佐家,现在是乌萨斯的内卫。”
珍娜睁着眼睛瞎说着。
“你猜猜我是怎么死的,”
“。。。。。”
“你又要骗我?”
“怎么会呢?我说不了慌的。”
她指着自己的光环。
“会变黑的。”
“。。。。。。”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跟着你一起摆烂。”
“你原本可以不告诉我的。”
“不要说得你发现不了我一样,到时候在解释会更麻烦。”
“也是。”
再一次的沉默,虽然很久没见了,但两人还是不知道应该去聊些什么。
“所以上次你怎么死的。”
“难产,因为我在出发前和那个人打了个赌。”
“什么?”
“祂问我能活多久,我说保底也能活过两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