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时,对被命中的目标施加三层虚弱。)
头顶的三重圆环被解开,随后扭曲成一圈,那螺旋结构中的氢键被解开,树立在外。
那是她的忏悔,她的荆棘之冠。
光翼张开,随后将举起的手握紧。
“轰。”
金光闪过,那遍地的血迹,和待拆迁的建筑群一起消失无踪。
珍娜依然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将手插回袍子里。
她一会还需要去保管室一趟。
“***我*你**的***你**了个**。”
没等珍娜抚平自己的情绪,一只满脸灰尘,衣服破破烂烂的黎博利就找上了她。
珍娜:。。。。
“我才刚夸过你。”
她说着,将对方揪住的自己的领子抢过来。
“夸我什么?”
“夸你难得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并没有听懂。”
珍娜说着,踩了踩地面上的碎石,同时将光环和光翼复原。
“你!”
小狮鹫还想动手,但却被珍娜用手势制止。
“教宗要求我这么做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找他,我还有事。”
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和这只傻鸟的交流上,就算是去拿那两把钥匙,她也不会选择和这个货呆在一起。
“你是故意的吧,你绝对是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和那个老头不对付,你还这么说?”
虽然不想承认,但席德佳知道。
在拉特兰这座城里,能限制自己的,只有那个教宗。
她是暗地里的皇帝,而教宗是明面上的统治者。
“那你应该也知道,教宗做的事情都是对拉特兰有利的。”
珍娜随口说着,但这句话并不是谎言。
作为天使的故乡,这里需要有人学会像神明一样思考。
“当然,但是,这个方式,你居然能接受?反正我是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就去和他打一架啊?我可不信你打不过。”
珍娜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挥着手离开。
有人想的太多,想要的也太多。
所以那个人才能逃出来。
并不是因为那个人能做到,而是祂很期待会发生什么。
但珍娜不一样。
她只是在不断的思考一件事。
如何用现有的东西,谋划到更大,更悲惨的结束。
因为只有这样,天上的那个人才会给她帮助。
表面上,她始终与世界为敌,但实际上。
世界一直站在她身后。
小狮鹫叹气,看着遍地的残骸,找不到任何隐约可见的血迹。
享受着身上的虚弱,并没有用能力将它驱散。
很无奈,但又没有办法。
她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
至少现在,她在那个教宗的遮盖下,只能在事后才找到现场。
信息的巨大差距造成的结果,就是,哪怕在这的是博士,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案。
她只觉得心累。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东西。”
珍娜停下,在废墟的另一端转头看向席德佳。
“叫做一罪与百善。”
席德佳停止发呆,看着珍娜即将离开,迈步追向对方。
“一个哲学问题?”
“不,不,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珍娜说着,脸上带着老神棍的微笑。
“那个凶手身上背着一条罪孽,但她身后也完成了百件善事。”
“你是否会原谅她呢?”
“。。。。。。”
“并不会,我不能容忍这种威胁留在拉特兰。”
“可惜,教宗会,他看到的要比你全面的多。”
两人走出了废墟的地界,在出示证件后绕过了警卫队的封锁。
“如果按照你的要求,那没有人可以活下来,自我们出生以来,就一直在不停的犯下种种罪孽。”
“这两个就不是同一个东西。”
“不,就是。”
“席德佳,我可爱的小狮鹫,你为何要忽视掉她所作的善?”
“是看不到吗?还是。。不愿意去看呢?”
“。。。。”
“你无法回答我,不是吗?”
“还是那个问题,你觉得,做下了百善,那人们就会原谅你曾犯下的罪吗?”
珍娜停下了,哪怕席德佳依然在沉默,她也强烈的要求一个答案。
“。。。她们。。。不是早就接受我了吗?”
“不,他们只是不知道而已,你的眼界还是太小了。”
“你是怎么看待他们的,是你的邻居,拉特兰的人民,还是你能力的基数?”
狮鹫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你眼里看不到他们,你看到的只是‘人数’而并不在意‘人’。”
“现在,你还觉得你值得原谅吗?”
珍娜还不留情的说着。
“那不重要,我。。。。唉,算了,至少我原谅了我自己,在现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需要原谅我。”
“呵呵,你说的对,至少现在我们是同一波的,所以我不会当面指出你的想法究竟有多无耻。”
席德佳:怎么感觉她什么都没骂,又把我脸打的贼疼。。。
“再次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既然你都可以认为自己所行之百善,可以挽回那一罪,那又为何不承认别人的百善呢?”
“那并不是她做的,只是她的。。”
“正因如此,这才是她的善。”
珍娜将席德佳的话打断。
“你改变不了事实,你或许可以狡辩,或许可以不承认,但你做不到将她归类为罪人。”
“相比之下,你对拉特兰的威胁,或许会比那个人更高一些也说不定。”
“。。。。我真的,就那么不值得原谅吗?”
“想想你抽干了他们几次,你又赎罪过几次?剩下的不需要我说了吧?”
“我说过的,我们现在是共犯,所以我不会去一一指出你的错误让你难受。”
“可它们始终存在。”
珍娜摊手,保管室就在她前方。
“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无论你想伪装多久都没关系。”
她说着,拐进保管室里。
“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重要,我还有其他事,不会拦着你。”
想要做什么,自己去决定。
“你的想法,我不在乎。”
那狮鹫嘴硬着,没有停下脚步,径直离开。
珍娜没有停止微笑,只是微微歪了下头。
“你好啊。”
她看着被摆到大厅中的两根法杖,上手抚摸着。
就像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