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副长,嘶~,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头要去砍大尉了,我们没有能力阻止,嘶~”
某被断臂两次,疼的只吸凉气内卫,看着眼前沸腾的国度黑潮将自己身前的大树撕裂,犹豫着要不要在退后两步。
他右手拿着通讯器,左手拿着右手,姿势显得十分滑稽。
“那就让我妈去发泄一下呗,我相信她心里还是有谱的。”
她有个锤锤谱!那群感染者被黑潮蹭一下就是重伤,那个德拉克快死掉了啊喂!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你自己去拦住她也不是不行。”
“如果你不怕死的话。”
切利妮娜随口说着,同时看向不远处和内卫开始肉搏的霜星和雪怪们。
这内卫水放的有点多。。。
刀都不敢拔的,只敢用远程攻击。
然后霜星貌似是觉得内卫不会近战。。。
带着一群雪怪抡着拳头就冲上去了。
这才叫打架嘛。(赞赏)
在用随身便携相机拍了好几组照片后,切利妮娜心满意足的接听了那个响了很久的来自被塔露拉砍断了一只手的丢人玩意打过来的电话。
“嘶~您说得对。嘶~”
那个内卫看着前方互相飙杀气对峙,但就是不动手的两人,表示你们到底打不打,这里有人快死了。。。
“对吧~我也觉得我说的对。”
切利妮娜随口应答着,心中却想着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这个照片贴到那人办公桌对面的墙上。
终极羞辱,某内卫被一群感染者在近战时压着揍。
“。。。。”
“嘶~副长,我快死了,咱能不能给点靠谱的命令。嘶~”
“啊?哦,我妈在那里,你死了邪魔碎片也不会泄漏了,而且她现在已经在用国度洗地了,就算泄漏了也看不出来。”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啊喂!
“算了,你带着其他三个人先撤吧,你们死了回去我就只能自己写报告了,记得帮我写完。”
内卫:我谢谢你哦。
。。。
“你在看哪里。”
温迪戈收回了看向那群开始撤离的内卫的视线,再次看向前方往外呼呼冒黑烟的鲁珀。
潮水在翻滚,盾卫还在苦苦支撑,但他却没有离开的能力。
空气中的杀意已经结为实质,远方黑云涌现,隐约有雷声传来。
要下雪了,就如同他离开时的那种天气一样。
“非感染者的你抛弃了满目疮痍的卡兹戴尔,如今成为感染者的你却又义正言辞的站在感染者身前。”
“我可以理解为,你傲慢的将你自身视作正义吗?”
语气平淡,但杀机丝毫不减。
潮水的涌动加剧,冲击着盾卫组成的防线,点点水滴溅出,人群中不时传来哀嚎。
“将自己的故乡与职责抛弃的你,有什么资格重拾她的理论?”
“不要再令我发笑了。”
左手捂住半张脸,嘴角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
“人人都会犯错,我会为此发出忏悔,但没人会因为自身的错误而丧失选择正确道路的资格。”
温迪戈说着,他开始前进,重甲在压力作用下发出金属扭曲的声音,盾牌下端在地上摩擦,但他仍然高高的举起了长矛。
“我的身后,还有要守护的人,战士们,同胞们,所以我不会在这里回头。”
“所以,殿下,我向你致歉。”
犹大听着博卓卡斯替的话,嘴角咧开,身躯抑制不住的抽搐,连对方正逐渐靠近自己都毫不在意。
“既然你知道。。。那么。。。”
笑容瞬间收敛,身上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跪下,向着卡兹戴尔曾经的王后。”
黑潮停顿,压力加剧,温迪戈的行进减缓,但仍未停下。
“跪下,向你曾侍奉的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
语气开始转变的激昂,带着些许傲慢。
黑潮逆流,重新汇聚于犹大和博卓卡斯替之间。
重压集中在温迪戈身上,身上的重甲开始悲鸣,他丢掉了那因重力即将变形的盾牌,双手握长矛将其插在地上,一步一停的前进。
“跪下,向你身后那群残渣最初的庇护者!”
随着她最后的话语说出,温迪戈脚下的地面瞬间破碎,战靴下被压出坑洞,土地的碎片迸溅而出,淤泥被溅到温迪戈身旁的盾上。
膝盖微屈,就连长矛也已经发出警告。
可他永不低头。
胸口的风箱运行加速,里面甚至能看到火光。
他弯腰,头盔下的眼睛第一次平时眼前的“人”。
那不断扭曲生长,有不断自我融毁的怪异生物。
长矛所在的地面再次开裂,他挣扎着站起。
抬脚,立足处便再度凹陷下去。
但他迈出了一步。
“我们本不需如此。。”
在风箱疯狂的运作声中,温迪戈沙哑的声音传出。
“你在沾沾自喜些什么?你在庆幸些什么!因为那个缥缈的预言?你向命运低头了吗!你觉得我杀不了你吗!”
空气震颤,塔露拉感受到了熟悉的波动,顶着压力抬起了头。
随机便看到了这样一幕。
白色皇冠从犹大头顶出现,旋转着增大,占据了林间空地所有的天空。
“我该那什么回应你的不义。”
无喜无悲的说出了那句话,皇冠闪动,黑潮涌起,缠在她手中的刀上。
随即那不详的利刃再度出现。
左手向上抬动,掌心向上,地面上剩余的黑潮中尖刺缓缓出现。
塔露拉的左眼被刺痛,她发现了一件事。
那些尖刺,或者说细剑,是活的。
是无数哀嚎着的灵魂。
他们甚至连死后都不得解脱。
“大爹!那个!”
“啊。”
——卡兹戴尔的冠冕,以及魔王的佩剑。
——乌萨斯的利刃,北境的邪祟。
——深海的凶弹,伊比利亚的复仇者。
他举起长矛,并非投掷,而是竖起防御。
十三发凶弹缓缓升起,在犹大身后排列。
忽然倾倒,剑尖指向温迪戈,法阵在剑身上垂直生成,仿佛十三只厄物的凝视。
空气随着那武器的产生而流动,风吹起来犹大整齐的白毛,与金瞳辉映,宛如神邸。
但还没有结束。
第二顶皇冠从犹大头顶生成,那淡蓝的,散发着幽光的冠冕在白色冠冕之中旋转着。
黑色潮水生成的细剑被蒸干,散发出金属一般的光泽。
窥屏的切利妮娜以及博卓卡斯替都情不自禁的骂了句脏话。
‘*,这是人能打的?’
她缓缓举起左手,用利刃在掌心划出一道伤痕。
伤口没有自愈,流出的金色血液变为液态,融入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