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珀跌跌撞撞的走在破碎的街道上。
脑海中不存在的记忆在回流,但身体上的痛苦却告诉她这记忆本就是属于她的。
那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感到恶心,想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整个人像是裂成了两瓣,一部分是毫发无损的,一无所知的她。
另一部分,则是刚刚被捅了脖子,几乎是差一点就死掉的她。
原本她还能保持镇定,可那死亡的触感无时无刻都在增长。
她似乎看到了事物的本质,隐约中看到了一个容器。
一个装载着她的一切的容器。
幻痛传来,剧痛让她踉跄了几步,反应过来后触碰自己的脖子,那里却连伤口都没有。
这种感觉几乎让她绝望。
可还有支撑她继续走的动力。
她还需要把自己刚刚听到看到的告诉给别人。
整合运动.....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被乌萨斯利用的笑话。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事告诉首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臆想,逐渐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首领的样子。
她就那么款款走来,一如既往的自信。
对着自己举起了右手。
“首领,我...”
但她看到了塔露拉的眼神,没有慈悲,没有痛苦。
心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来自本能的惊恐。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出,只能看着塔露拉的手比划出一个手枪的姿势。
“叮~”
微小的蝴蝶从她指尖飞出,扇动黑白的双翅,柔弱而坚定的飞向受困于肉体的生灵。
蝴蝶飞向奔来的沃尔珀,穿透她的额头,却没有留下伤口。
有的只是两个同样脆弱的灵魂一同飞向彼岸。
“人死后....会去向何方.......”
塔露拉低声说着,看着信任自己的部下在突然失衡的跌倒,滑行后最终倒在自己脚边。
脖子上粗浅的治疗失效,血液染红了路面,也沾染了她的靴子。
“我们走在不同的路上,但它的终点却总是相同的。”
“我直到不久前,都一直想着,只要我们将力量聚集在一起,早晚会有一天走到这条路的终点。”
街道上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她正在说的话,这是她亲自下的命令清场。
“我会相信那些感染者,我会容忍他们,甚至是放纵他们。”
“只是为了那什么崇高的理念。”
“但是,我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她离开血泊,将鞋底的血迹在地面上摩擦干净。
“为什么我们要为了早已经注定的结局而付出努力?”
两只蝴蝶飞回她竖起的指尖,落在上面,不时扇动着。
“不要怪我,柳德米拉。”
她对着指尖上的蝴蝶说着。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能让你把话说出去....而且....”
“那群畜生,比你更有价值。”
............
“哟~博士,你来晚了,那只萨科塔已经被我炸上天了。”
转过最后的弯道,熟悉的声音让博士很不情愿的转过头。
“如果你还想见见他,那我推荐你去那堵墙后面翻翻,没准能找到一两块。”
w指着不远处坍塌的墙说着,她没有放水,也只打算放走博士。
这是利息。
她尊重陛下的决定,但不代表她可以容忍有人把她当傻子耍。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博士,我只是个硕士,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藤丸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