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四散而逃,边逃边哭喊着。
“怪物,那森林里有只怪物。”
白粉毛团子眼中恢复了神志,看到满地血液第一反应是惊恐,随后又恢复正常。
身后的光翼在颤抖,像是即将要完成什么蜕变。
光环出现了裂痕,在血泊的倒影中,她亲眼看着自己头上的光环裂成了等分的八份。
“今天晚上....没有夜宵了。”
她感知到了,她的光环能让她感知到迫近的威胁。
她看到的并非是‘猎物’而是‘敌人’。
有人闯入了她的森林。
有人要砍掉她森林中唯一的树。
这是她唯一抗拒的事。
也是唯一一件她做不到的事。
......
“咔哒。”
安多恩将手枪抵在菲亚梅塔额头上,周围满是残骸,但他身上只有一些灰尘,连血迹都没有出现。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可以肯定了,给自己那种感觉的人就是蕾缪安。
不然菲亚梅塔不会在这里和他胡闹。
他不明白这种事到底还隐藏了什么东西。
但他不相信教宗会对此一无所知。
毕竟,蕾缪安可是....
突然间,光环给他传递了一种很迷惑的信号。
他能感受到有萨科塔在靠近,却又感受不到任何感情,就和那里什么人都没有一样。
是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一种介于萨科塔和某种生物之间的东西正在靠近他,这是那一瞬间后安多恩得出的结论。
随着不好的预感的来临,他下意识的弯腰,用手臂护住躯干。
“绑(??????)??。”
一只白毛团子以极速踹在他侧腰上,尽管不受受到伤害,但物理基础的动能转移还是不能避免,整个人被踹出了光赐于苦的结界。
单膝跪地,抬头看到了来者的脸。
“蕾缪安.....果然是你。”
他举起了枪,毫不留情的......对准了菲亚梅塔。
肥鸭:???
“我需要一个解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和肥鸭一样,在知道是我之后就会放我一马呢~”
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凭借着本能伸展着自己的光翼。
背部发出了骨骼错位咔吧咔吧的响声,但光翼仍然只是在不断颤抖。
头顶上光环的碎片在竖直旋转着,有的顺时针,有的逆时针,但总体却给人一种和谐的感觉。
身后的巷子里溢出血迹,她发烧那淡淡的粉色让人分不清是还未褪去的发色,还是刚刚不小心染上的血迹。
“回答我,发生什么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可以说是脱胎换骨的老熟人,安多恩本能的感到了一种恶寒的感觉。
“变?不,我没有,我只是遵从了内心的声音而已。”
“它让我去祭奠,我便去了,它让我去杀掉某人,我也就杀了。”
“而且啊~你难道不觉得,这过程也是一件有趣且好玩的事情吗?”
说着说着,她就笑了,笑的一尘不染。
眯眼笑着,笑的很温柔,温柔的一如既往。
却只让安多恩生厌。
“哪里有趣了。”
“哪里好玩了。”
“你把生命当做什么了!”
他转移了枪口,盛怒之下被瞄准的人却又在下一刻消失。
蕾缪安出现在安多恩身前,面容平静,身体前倾,一只手呈爪状,正要将安多恩整个人穿透。
下一刻,白色的结界再次生成。
“砰。”
安多恩撞在墙上,因为只是失衡,并没有受到伤害,所以很快就再一次瞄准了对方。
“你真的想对我开枪吗?你真的有勇气对我开枪吗?你真的回去承受那后果吗?”
仅仅是一瞬间的犹豫,蕾缪安已经再次出现在安多恩身前。
“很遗憾,你只是殉道的人,你做不出叛教的行为。”
背靠墙壁,他没有后退的空间。
高攻速的爪击不断落在安多恩身上,后面的墙壁已经开始出现裂痕。
而安多恩的表情逐渐从惊恐变成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