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习惯性的扭了扭右手的手腕,回忆起了自己那一万多份竹筒的工作量。
“嗯,没错,二哥走的时候把门都摔烂了,还说着别让他见着那人。”
年在旁边煽风点火。
“没关系,反正他回来了平时也在牢里呆着,老二他分得清轻重,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的。”
可你做的这些事就很过分啊喂!!!
年和令把视线转向一边,不让自己强烈的杀意被大哥察觉到。
“别急,这也毕竟是陛下的谕旨,他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
“道理我都懂,毕竟是一只新生的妖魔,按照乌萨斯现在的形势,早晚会直接站在我们对面。”
年炫完了包子,开始一边炫着豆浆一边听自己哥哥姐姐讲故事。
“虽说此举谈不上仁道,但是若是能将其扼杀在龙门外,相比在将来也能少费很多功夫。”
“倒是苦了我们了,你自己倒是清闲,来皇都只是品了品茶,见了几个故人,就又可以回去了。”
“那是作为阵法的一部分我必不可缺啊,我可不想看着这里变成一片焦土,而且这还没过年呢。”
朔开着玩笑,显然令也懂这个道理。
“你来的也不是本体,你说什么呢。”
“没办法,玉门那里我离不开,只要是权柄或是力量到了即可,我也不需要去冒这个险。”
他推开窗户,看着逐渐出现生机的街道,发自内心的露出微笑。
“你就那么放心你那个徒弟?他面对的那个东西,就算资历比不上我们任何一人,但论辈分,可还在你我之上呢。”
“无须担心,岁的影子已经在他身上复现,那个如虎似狼一般的男人背负得起,也扛得住,所以我才会选择他。”
朔不紧不慢的说着。
“更何况,按照我们留给他的准备来看,他至少也能扛个两天半。”
“就算打不过,跑也是可以的。”
他笑了,自家傻妹妹的权柄虽然玩的不是很溜,但是骚操作是真的多。
像什么分身幻术强控都可以做到。
甚至像是先入画避难十五秒也没有问题。
“已经开始了吧。”
朔从随身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幅画,展开平放在桌面上。
“嗯,已经开始了,按常理来说,他已经受过一次重伤了。”
时间把握的刚刚好,令感受到了自己权能的流动,也通过那信号作出了判断。
“没关系,要对他抱有信任,也要怀有自信。”
看着画上久久没有出现一个黑点,朔才将头抬起,看向桌对面的两个妹妹。
“因为直面那邪祟的,从来不会是那些后人,始终是我们。”
............
短暂的失神后,德丽莎羞愤的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拍向刺向自己的长戟。
她的左手被刺穿,右手也洞穿了那个在言语上戏弄自己的男人。
将手抽出,却没有感受到一丝阻力,借着曦光看着自己的胳膊,只能看到丝丝墨迹。
然后她就听到了那即将成为她噩梦的声音。
“劲发江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