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时候是清醒的,有时候上一刻还是醒着的,再次睁眼后,周围已经毁的差不多了,待遇再好又有什么用啊,我哪敢去享受啊。”
老亲王反驳着。
“那也比我这里好多了,每天早上往朝里那一站,里面有事就喊我,没事就站着,站到里面那位把事情搞完,到时候太阳的下山了。”
“我现在啊,就想搞几个徒弟,等养的差不多了把他们推出去,我就每天去钓鱼,我还要在御花园的鱼池里钓鱼,都幸苦一辈子了,我就不信这么做还有人拦我。”
情绪到了激动的地方,他也学着对面的老亲王一口喝下去半坛,然后整个人被呛到清醒。
“你喝的太急了,都醉了,平时你可不会说这些。”
邱芭莎拾起火堆中被热的差不多的酒,抿了一口,然后表示自己的行为简直是多此一举。
“说就说了,反正现在也没人听到。”
老天师摇晃着站起身来,身上铜钱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袍子在雪上放了很久,但却没有被染上水渍。
“呵,你也开始追求物欲了,也不知道二十年前谁跟我说什么一心向道,不搞这些情情爱爱的。”
“人老了,我现在只想有个后。”
邱芭莎两口将剩下的酒喝完,然后把木桶打开。
“尝尝吧,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反正我也尝不到,那老小子赐的酒我就都留着呢,捡了桶好的带来了。”
老天师用空坛子在木桶里舀了一坛,喝了一口,然后做出评价。
“伊比利亚的?”
这种口感他以前偷吃贡品的时候好像尝到过。
“应该是,下面那小子带来的。”
“就她?不像啊...情报里可不长这样。”
老天师又提起望远镜看了一眼,随后才确定的说着。
“呵呵,我们那里的那个老小子把那个怪物彻底放出来了,本来说是个挺好的小姑娘,现在被弄成这幅样子了。”
邱芭莎远远的看见了那只还在被吊打的小亲王说着,话语里有幸灾乐祸,也有惋惜。
“别感伤了,你现在不还好好的。”
人老了就是容易瞎想,老天师给对面的老亲王满上,然后在摇摇晃晃的碰杯。
....当然是用他的坛子底碰对面的坛子口.....
“对了,之前你追的那个小姑娘呢?不是说成了还来请我吃喜酒吗?怎么也没消息了?”
“没追上。”
邱芭莎的眼神突然变得消极,黑雾体现了他的情绪,整个人连同周围都是一片大受打击的样子。
“怎么了?在北境里没出来?我看她挺能打的呀,不是那种会被邪魔叼走的人啊。”
老天师说着,也不在意会不会戳到对面老亲王的雷点,他们互相都有谱。
“死了。”
老亲王又舀了一坛就,一口喝完。
“就是她杀的。”
他扬头示意了一下下面的那只小亲王。
“不然我可不会在这里和你喝酒,放着那小子吊打我的后辈。”
他笑了,笑的都很难控制住,嘴里的酒水都随着笑容流出来。
“你说要不要打我两下,省的那玩意被打哭了回去看我一点事没有,再去给我那边那个老小子告状。”
老天师也笑了,他就是被派来聊天的,真要动手的话,不拼命他还真打不动对面。
“再说,再说啊,先喝,喝,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