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至此的客人,既然已经到了,为何不肯出来一见?”
点着香炉的桌子前坐着一位精壮的男人,没有回头,声音却传出了身后的大门。
“我这不是怕,你见到我之后,因为自责和嫌弃而走不动道了吗?”
穿着紫色宫装的女子从门后的阴影处走来,拂过插在门厅石柱上的宝剑,走向男人盘坐的暖炕。
“我亲,爱,的,哥哥。”
一字一顿的说着,话语惊得朔睁开了眼。
“我没有见过你,不过.....你的气息,确实与我们相同。”
他终于转头,看向来人,从外貌来看,他们确实是一家子,五官和种族特征都相似。
“是啊,你当然没有见过我,毕竟我只是那些恶毒的东西,没有人愿意看我一眼。”
谦逊的说着,她坐在朔的对面,捡起朔面前的茶壶,给自己斟上一杯。
“毕竟我才刚刚出生,相比于哥哥姐姐们的聪慧,我或许真的称得上愚笨吧。”
她闭眼,就算隔着手套,那个青花瓷的被子也被染成紫色,内部的茶水也开始冒出脓疱。
“所以呢?你现在是想证明自己,还是想要发泄自己的怨恨?”
虽然感受到了对方来者不善,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朔的表现也就大度了一些,没有计较对方的失礼。
“我?呵呵,不是你们将我封存在那座池沼里吗?我现在回来了,看看我的哥哥姐姐们,顺便在做完我之前没有完成的事情,不可以吗?”
她说着,声音带起了重音,柔弱的女声伴随着巨兽的嘶吼响起。
“岁?”
朔低吟了一个名字,然后跳起,单脚着地摆出了拳法的起手式。
他的想法没错,结合他们十二个人力量的流逝,导致岁封印的缺失,所以有一部分逃出来了。
非常合理,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一会的报告应该怎么写。
“不,不是岁,我还算不上,也不会去妄想继承父亲名字。”
那女人站起,伸出手,紫色的火焰开始在她手上缓缓燃起。
“我叫做鸠,鸠杀少帝的鸠。”
她伸出手,明明是想要握手的姿势,但是手上的火焰却没有收起。
同样,她对面的朔也没有理会她的动作。
“那个字念做鸩,鸩杀少帝,你读错了。”
他甚至还想纠正对方的读法。
“不,我没有读错,就是鸠,鸠占鹊巢的鸠。”
人影消失,朔同时举臂上挡,紫色的火焰瞬间就腐蚀了他的袖子,但是却不能打破他的皮肤。
在接触的一瞬间,他就验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对方的攻击上,带着和他相同的权能。
虽然很弱,和他的比起来很少,但确实存在。
而且。似乎还有其他人的权能。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特殊的力量,属于岁的力量。
“或许,你真的本应该是我们的妹妹。”
皮肤有些刺痛,朔没有在意,这点手段只能算是小把戏,他现在在思考的,是怎么把自家这个新诞生没多久的小妹的思维矫正过来。
“现在说这些还来得及吗?”
摆拳收回,侧身劈掌,被朔稳稳接下,那些火焰仿佛就真的和装饰一样根本打不穿对方的防御。
“当然来得及,只要你想通了,随时都可以。”
朔说着,再次接下鸠的刺拳,那不完整的权能衍生的武技在他眼里就和小孩子的把戏一样,满是破绽。
“如果你渴望认同和接受,那你已经得到了。”
朔双手恢复,右手手背挥过鸠的眼前,同时左手劈下,鸠不得已只能闪身躲开。
“如果你想要发泄,我也会给你发泄的机会。”
手掌落下,地板依然完好,他对于力度的掌控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我相信,你的天性是善良的,因为我们兄弟姐妹们都是如此,没有例外。”
鸠没有理会,冷着脸退去,同时握紧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