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切利妮娜从自家母亲那贫瘠的拥抱里苏醒,她们已经回到乌萨斯的内卫办公室了。
一切似乎都恢复到了她们刚刚见面时的状态,依旧是那副面具,自家母亲在那个位置上安静的批注着文件,一言不发。
这种陌生感并不是错觉,肉眼可见的低气压笼罩着这个办公室。
“您心情不好吗?”
她下意识的开口,办公室里的内卫像是见到了救星,争先恐后的接了个任务离开。
切利妮娜没有在意其他人的行为,毕竟人与人的关系,决定了人对人的看法。
如果是自己母亲的话,在那群内卫,以至于乌萨斯的所有人,甚至还要算上罗德岛的人,都是大慈大悲以杀止杀的活阎王.....
但是,切利妮娜在现在她的位置上看的很清楚。
活阎王?只是一个缺爱的寡妇罢了......
你想要一个,缺爱到将自己全部的爱,都像是发泄一样放在别人身上的可怜人心情好一些,你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让她爱的那个人贴上去啦~
对,咱自己就是。
切利妮娜算得上是骄傲的这么想着。
“并没有。”
动手将文件归类,犹大继续写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是陛下批评我们了吗?”
切利妮娜问着可能的问题,她不确定在自己睡着的时间里究竟错过了多少事。
“或许.....会批评吧。”
犹大这么回答,停顿了很久,但没有听到她需要的答复。
她叹气,然后将手下不合理的申请撕掉,翻到下一页。
“或许她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也是只在乎结果。”
说着只有自己才会完全理解的话,犹大突然感觉到眼前一亮。
嗯,只是物理层面的眼前一亮。
切利妮娜走过来悄悄的摘下了她的面具。
或许是没有敌意,或许是犹大已经习惯,她并没有感受到异常,领域也就没有着重观察身后的切利妮娜。
“是我做的那些事情,让母亲大人烦恼了吗?”
她懂事的问着,同时将手中黑雾组成的面具解体。
真的搞不懂,为啥黑雾能组成这种看上去和铁质的差不多的面具,甚至还能染个色.....黑雾是万能的吗?为什么什么都可以造。
“不会的。”
将切利妮娜揽到腿上,犹大继续批阅着文件。
说是文件,其实主要还是暗杀许可。
就犹大那种处理的方式,切利妮娜是真的分不清自家母亲的处决标准是什么.....
长得好看,没有出现过失,也没有兵权的年轻男爵。——杀了
丑比一个,生活不检点,也是没有兵权的年轻男爵。——先不杀
长得很抽象,尽职尽责,但是总和皇帝对着干的女公爵。——不杀
或许自家母亲大人看人也有自己的一套审美吧。
“因为所有说得上话的目击者妈妈已经帮你杀掉了。”
满脸爱意的说出了很恐怖的话呢....
所以这就是您一点都不犹豫的干掉科西切,把核心城炸了之后又去把龙门炸了的原因吗?
何止是目击者啊,您怕是活口都没有留啊。
“emmmmm,那您,会对我失望吗?”
恰到好处的纠结于恐惧,直面自己的错误,往往更有利于拉近两人的关系。
“怎么会呢,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对你失望的。”
犹大:哇,是自家崽子,吸一口,啊~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