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黑雾沸腾了一瞬间,然后在海水的作用下被强行冷却。
但这短短的一瞬间,也已经足够坍缩夺走海嗣的性命。
这可是高贵的即死攻击,就算使用者的位阶较低,加上地域对这种术法的压制,这一下也不是这种海嗣能够扛住的。
“没事吧。”
黑雾散去,达里奥问着,同时挥动细剑将黑雾打散。
“嘶~~~不了。呼~”
内卫拔出了刺进自己胸口的尖刺,用左手捂住自己还在冒烟的伤口。
“什么....草,不要在这种地方将冷笑话啊喂。”
达里奥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但很快就理解了,他笑骂着,对方能开玩笑,说明应该没有大事。
“知道吗,当时你们在格兰法洛把我救回来的时候,我差不多也是现在这种感受。”
看着深处黑暗中开始隐现的流光,达里奥知道,那些都是海嗣。
“嘶~这是英雄应有的死法.....”
内卫将链锯插进地里,高大的装甲挺立着,在黑暗中似乎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辉。
“我们这些称不上人的东西死后,甚至连魂归皇帝的王座之下的资格都没有。呼....”
“我们的灵魂只能跪在我们死的地方,我们会听到脚步声,那一定会是我们的陛下。”
那名内卫摘下了头盔,下面是一张在普通不过的乌萨斯人的脸。
“我们不会抬头,只会看着他的脚面,问一句,‘皇帝啊,我是否已经赎清了我的罪孽?’”
头盔落在地上,内卫提起链锯,将自己的头盔踩碎。
国度已经开始泄漏了,他希望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以自己最希望的方式战斗。
“你对你们皇帝的崇拜,是否已经到了过激的程度。”
达里奥问着,在黑暗中似乎看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
“不多,他......配得上一声神皇,他从未离我们而去。”
“包括你,叛徒。”
他举起链锯,链锯在轰鸣,火星照亮了海嗣的中心。
在那里,同样的声音传来,只不过有更多的阻塞和杂音。
“你这个....旧时代...嘶,叛徒,守旧的,呼,老东西。”
盔甲上生长着奇怪生命体,几乎被染成蓝绿色的内卫站在海嗣中央,同样的举起了破损不堪的链锯剑。
“我的兄弟啊,继续前进吧,你的归宿还不在这里。”
黑雾避开了达里奥,它们自动锁定了在场威胁最大的目标。
“一切,都是为了,乌萨斯。”
“啊!”
那个被海嗣同化了大半的内卫喊叫着冲过来了,这是他说的最完整的一句话。
“waghhhhh!”
穿着漆黑动力甲的内卫踩碎了自己的头盔,两把链锯撞击在一起,脚下的石壁开始碎裂。
“你这异端。”
两名内卫异口同声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