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在很远的一段距离之后,会连通海水。”
博士落在淤泥里,他指向另一边层叠的冰柱。
“你们觉得,这里漂亮吗?”
博士回头问着众人,但他们却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博士,海嗣。”
艾丽妮说着,博士回头扫了一眼,随后又再次转回来。
“嗯,我知道。”
密密麻麻的海嗣在冰柱上攀附着,在舔抵着冰柱。
在更远处,冰柱甚至时不时倒塌,相互撞击。
“它们暂时对我们还无害。”
“只不过,当我迈出这一步....”
博士伸出食指,在危险的边缘探出了脚尖。
然后落下,离开了中间整洁的冰面,踩进另一边冰柱的区域。
“所有的海嗣就会玩命的来杀我们。”
飞速撤到水月身后,那群海嗣开始大声吼叫着苏醒,挥舞着触手和肢体从冰柱上落下,就跟下饺子一样。
“这里是海洋和陆地交汇的地方,潮汐撕裂了冰层,海嗣也就趁虚而入。”
博士看向裂缝的尽头,那里或许就藏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你们说,如果一个野兽,当它的母亲受到威胁的时候,它会怎么样?”
不需要过多解释,其他人已经了解博士的理论。
“我今天就让这群海嗣铭记失去母亲的痛苦。”
乌尔比安狞笑着甩着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船锚就要冲向海嗣,却被歌蕾蒂娅拉住。
“你傻吗?是那边!”
看着博士他们不同的跑路方向,乌尔比安挠了挠头,但随即发现了不对。
“等一下!那只鸟呢?”
“小鸟?”
劳伦缇娜回头,血腥的场景映入眼帘。
那只可怜的黎博利被骑士的长枪贯穿了胸口,被挑起,血液飞溅而出,也顺着长枪流下。
艾丽妮双眼瞪大,眼神还带着不解。
双手不自觉的垂落,像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一样。
“艾丽妮!”
劳伦缇娜的呼唤让艾丽妮手指微微蜷缩,但她仅存的那一点属于人类的羞耻心还是在阻止她治愈自己。
用那肮脏的海嗣的手段。
“你,大海的味道。”
骑士说着,他站在冰面上,久违的呼吸着空气。
他不会去思考为什么自己身上的诅咒消失,只会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杀死那近在咫尺的大海。
他拧动长枪,将长枪从艾丽妮体内拔出。
胸口的血洞失去了阻塞,大量鲜血从中喷出。
双脚着地,但却无力支撑身体,跪地,然后向前倒去,头发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灰色的发丝散落满地。
“艾丽妮?”
博士强行止住自己的冲刺,然后掉头开始回冲。
海嗣已经近在眼前,但是很显然,艾丽妮更加重要。
劳伦缇娜冲在最前面,她举起了链锯,却不慎将自己冻结。
“叛贼,来,杀。”
骑士断断续续的说着,手中的长枪再次被举起。
没有刺向被冰冻的劳伦缇娜,而是刺向已经倒地的艾丽妮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