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袍拖在地上,她从来不曾掩饰自己的骄傲。
暗色丝绸的手套握着一把造型奇怪的剑,她将那把剑放在手中静静观察,同时又向着朔缓缓走来。
“我一直都在,只不过你没有感受到。”
她开口,空气中的毒素含量随着她的话语在增高。
“真是狡猾呢,我亲爱的哥哥,明明有展示刀具的地方,却偏偏将这么重要的武器插在门口的武器箱里。”
有手指划向剑刃,手套下涌出的并非是鲜血,而是污泥。
“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被我漏过去了呢~”
“为什么要这样做。”
朔问着,鸠歪头开始思考。
“对呀,呵呵,为什么呢?”
她自嘲的笑着,废墟上的战斗已经停息,只剩下紫色的火焰在持续燃烧。
“这种问题,我怎么会知道呀。”
她拔剑自刎,紫色的毒血落在地上,她几乎不受影响的将那把剑放在嘴边,用牙齿咬住。
“当然是让他们也体会一下.....”
她对着开始向自己冲刺的朔说着。
“我所经历的,被这污秽所埋没的千年岁月呀。”
“咔嚓。”
尖牙撕碎了被寄托了某物的剑刃,污泥也已经爬满了剑身。
一截失去光泽的武器失去动力,落在鸠的脚边,鸠松开手,包含着岁兽碎片的权柄的毒血流回鸠的脖子。
“嘛,真名这种东西,别乱玩啊,看,玩死了吧~”
伸手拂过自己的脖颈,那里连伤痕都没有。
“还有一件事啊.......”
看着满目疮痍的玉门,还有迫近的沙暴,她轻声喃喃着。
“我估计连人都不是,怎么还会在意这种事呢......”
她捂着脸笑着,尽力压抑着自己的笑声,手指嵌入皮层,随着动作撕扯出道道血痕。
“呵呵,玉门,呵,龙门,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炎国,监天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开双臂,那张满是血液堪称恐怖的脸放声大笑。
她想起来了什么,哪怕仇恨的火焰在下一刻就已经升起,但她依旧大声的一个个念出了那些名字。
在她脚下,在这座玉门城中,紫色的火焰结成浪潮,将这座城市最后可以称得上是城市的痕迹吞没。
她陷入疯癫,只是痴狂的笑着,就连那试图吞噬这座城市的沙暴被自己的火焰吞没了也毫不自知。
突然,笑声停住了,伴随着剧烈的咳嗦,她抬起手,握碎了那道砍向自己的灰色刀光。
“我等你好久了。”
不复刚刚的的癫狂,语气沉稳有力,这种声音甚至不能让别人将她认成她自己。
“我想要的不多。”
她跳下废墟,一手提着自己的裙摆,一只手当做支点保持着平衡。
“你的刀,还有你的人,怎么样?”
黑泥随着她的双手延伸,她不需要等到对方的回答,对方似乎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不要让我失望嘛~毕竟你的那个技能和人家的相性超好的嘛~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
后半句话或许是脏话,但说出那句话的人已经被突然出现在她脚边的浊流扯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