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黑选白?”
没有等对面回答,他直接扔了一个棋盒过去。
“选黑。”
鸠这么回答,接过了棋盒,打开一看,里面是白子。
“你的把戏我已经知道了,呵呵,大概也就只有我们大哥那样只懂武艺不知动脑的人才会上当。”
二哥拖着棋盒,打开,里面是黑子。
“是吗,可我倒是觉得大哥他很聪明呢。”
夹起一粒白子,污浊的能量从她指尖迸发,将白子染黑。
“知道只凭权能早晚会输给你,所以将权能的开发停滞,专修武艺......”
鸠陈述着事实,对面的那人早就知道这一点,她不在乎,她只是想说出口。
“所以你才总是输他一手。”
“哥..”
令开口,但被一条墨色的龙挡在自己二哥身后。
“安静的看着吧。”
与对面的污浊相反,白色的气焰在他手中爆发,将棋盒中的黑子漂白。
“你的棋下的并不好。”
他说着,看着鸠将黑子落在棋盘正中心。
“人人都有学习的过程,就比方说你,为了赢大哥,足足用了三个甲子,才将胜负之数拉的更偏向你一些。”
白子落在的星位上,两人在摆着公式的同时闲聊着。
“你用了三个甲子,而我,只用了短短的一盘棋。”
眼中冒着紫色的光,但又随着鸠的心意流露出一丝金色。
“原来如此,但你依然赢不了。”
白子将公式中的黑子围住,不知不觉间偏离队伍的白子,现在已经将黑子的出路封死。
白色的羽织已经有些褪色,岁兽的第二子的后背已经有些微驮,阴翳的面容加上棋盘上的统帅力,就如同是开始羞辱勇者的魔王一样。
“失败.....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他说着,白子连连落下,这一角的胜负已经分出。
“学习,也从来没有停止。”
“上次他胜我,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情。”
看着棋盘上放弃着一角的黑子,他嘴角勾起。
“而上一次在这种游戏中失败,也是在那个时候。”
他落子,将天元处的黑子提掉。
他已经让出了四步。
“我可爱的妹妹,愚蠢到可爱的妹妹,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难学会吗?”
眉毛挑动,他只是问着,但并不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情感,思维,人的想法,已经如何压抑生物疯狂的本质。”
鸠的回答得到了他的认同,但也只是认同而已。
“不错,但还少了很多。”
看着鸠拿着黑子陷入思考,他从衣袍中取出一枚棋子。
“我所受到的监禁,在一天前就已经结束了。”
那是一枚棋子,一枚已经失去光泽的棋子。
“这盘棋,无论胜负,赢了的人,都要将这个国家搅得天翻地覆,如何?”
手指发力,那颗棋子碎在空中。
“哥!”
令喊着,她扑向自己明显已经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的二哥,但身体却从中穿过。
“有趣....不过也是在情理之中,或许也只有同样不受待见的你,才会产生和我一样的,对一切的愤恨。”
黑子落下,但却不含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