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渴求有很多,常年的伶仃让他发疯一样的学习任何可以学到的东西。”
颉借着自己哥哥点着的夜灯,看着自己哥哥的背影,欲言又止,只是默默观看。
“他学的很慢,但绝非毫无进步。”
提起一子,落下一子,他起身,对着棋局对面自己最尊敬的大哥鞠躬。
享受着者百年来第一次的胜利。
“但是当他拥有了和自己辈分相等的能力,再次鼓足勇气出现在兄弟们身前时,又看到了什么呢?”
‘二哥他....还是用了他的那个能力吗?’
“他们真的会认为那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努力吗?”
宴会上的氛围很僵,炎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个国家也随之动荡。
他本想承担起自己应有的责任,但当他来到这里时,才发现,自己还是如同百年之前那样,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在场的,有两个人知道你的努力,一个因为要维持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不好当面点出这私底下的怀疑。”
朔看着自己的二弟,看着他从一开始的微笑到现在的冷漠,无奈的摇着头。
“而另一个...呵呵,明明是最有可能发现她异常的人,此时还在等着她的解救。”
岁兽的叛乱被掀起,随后又被镇压,泪水落在那倒在地上的女子脸上,颤抖的双手握着那只无力的手掌。
“你是罪人的同党,是谋杀自己血亲的人。”
宫殿已经被夷为平地,当其他人来到这里时,只看到一个跪在地上,将头埋在双手之中的人。
“但却唯一不是英雄。”
‘哥哥,对不起啊,可只有你能帮我了。’
“他谋反了吗?并没有,他亲自将自己的双手拷上,分出了上百份。”
没有多说一句话,他起身离开。
“他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妹妹吗?并没有,他的妹妹早就死了。”
他的同胞姗姗来迟,愤怒和仇恨在他眼中停留了不到几秒就被收起。
“那他是英雄吗?”
“...........”
二哥一言不发,棋盘上局势大好,但他却忘了接下来要如何落子。
“绝对不是。”
“学习,便要品味这世间的好与坏,而有时,其实我们的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固。”
“你继承了她,或者说,你记住了她。”
“你第一次自主使用了自己的能力,却发现自己的能力甚至不能为自己留下一丁点可以用来追忆的东西。”
那颗破碎的核心无时无刻不在嘲笑他的无能。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白子落下,语气却依然平静。
“很简单,你大哥很关心你。”
鸠笑着回答,同时回忆着那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那个无能,怪异,冷漠的男子,脸上那种恨不得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彻底毁掉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