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内卫在她心中的地位太高了。

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算了。

她这么想着，人群没有看到尽头，剑刃上满是血污，但她前进的速度没有减缓。

切割的概念在她身上并不存在，维持权柄的消耗仅在于路程和速度。

因为切割，对她而言，仅仅是通过和分开。

利刃划过，挡在她面前的东西，就像是切黄油一样丝滑的裂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但人群还是没有散去。

这里已经能够看到天空，所以她抬头向天上看去。

风暴近在眼前，缓缓的转动，看上去并没有威力。

低下头，将视线放回到那些围着自己的人群中。

“说起来很奇怪，我好像杀了你不止几十次了吧。”

在半具尸体倒下前，抓住他的头发，看着他的面孔。

“还是说，你目前看到并记住的人，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吗？”

她放出了一丝感情，而面前的空间也开始了震颤。

一丝黑烟出现在了她面前，她瞬间也做出回应。

“你该死。”

密集的空间裂缝瞬间就将这一片区域封死，破碎的空间落下，随后又被虚无之处吸引，反复移动，切割着自己触碰到的一切。

将蓝色的利刃插在地上，左手握着自己的刀，将上面的血迹徒手抹去，然后将刀插回鞘中。

“砰。”

刚刚还被收敛的裂缝现在彻底爆发，刀痕出现在那团黑雾之上，那是实质性的伤害，甚至伤到了邪魔现在正位于亚空间和现实之间的躯体。

博士睁开眼，站起来，周围的人群已经消失。

把那把蓝色的利刃从地面中拔出，警惕的看向四周，再也没有看到其他生物存在的迹象。

“你感受到痛了吗？”

没有将利刃收起，而是将其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向着那个风暴的边缘走去。

“你在试图让我感受到恐惧。”

‘你愿意加入我们吗？兄弟。’

耳边的低语直接被她无视，这种血统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周围的黑雾涌出，遮蔽了她和外界的联系，但却不敢靠近博士。

“是因为你感受到恐惧了吗？”

她说着，嘴边的笑容不在掩饰，拖着利刃的左手举起，比划出一个即使是邪魔都隐约能理解的手势。

国际友好手势。

黑雾再次开始滚动，博士双手握住利刃的剑柄，向前斩击。

“轰！”

并不是她的攻击，她举着剑的手现在正被一个人握着。

“你就是老板说的人吗？”

黑雾的包裹被撞出一个大洞，透过那个开口，她可以看到，前方的风暴也打开了一个入口。

“对，没错，是我。”

她松了口气，松开手，利刃脱手，在落在地上之前就碎成一堆晶体。

“是就好，真亏你能来到这里。”

那莱塔尼亚的残次品说着，背在身后的手挥剑，将袭来的黑雾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