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都走了。”

最终，博士在纠结之后，还是将答案说出。

那女孩没有悲伤，也没有失控，只是像得到了回答一样点头。

“我可以拜托您一件事情吗？”

“你说吧，我尽力。”

“我答应了一个人，我答应了陛下，我们约好了，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会亲手将我捞出来的。”

那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所以呢？你的陛下已经死了很久了，我没有办法帮你。”

“不，我只是想恳请您，收下我的一切。”

那女孩说出了博士从来没有想过的回答。

“当他说的下一次到来的时候，我想请你，替我被他救出去。”

那女孩没有哭，只是面带笑意的不断说着。

“代替我，就作为他们的最小的妹妹，正常的活下去。”

她对着那些岁兽的背影伸出了手，她的一位兄长回头看了一眼，但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转过了头。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没有脸再去见他们了。”

画面变幻，那是一段回忆，属于这具身体的回忆。

鸠在王城中虐杀岁兽的回忆。

“我就是....最肮脏，最邪恶的那个.....”

岁兽的血液浸透了废墟，雨水将那条龙的头发打湿，红色的瞳孔中除了疯癫看不出其他的感情。

“你不是。”

博士说着，打断了鸩的感伤。

“我答应你。”

太好了体验卡变永久了！

（在这种情况下嘴上说着那些心里却想着这个，我只能说，不愧是你，屑的没边了。）

鸩点头，身形消失，一个光团飞出，融入博士的身体中。

“喂，有空帮我去北海海底看一眼，如果看见一只被锁在那里的大王八就帮我喂他几个石榴。”

这是鸠的声音，博士能通过语气分出两人，她点头表示同意。

在睁开眼，依然处在那片虚无的空间中。

她低下头，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去了那里，但皮肤上附着着一层细密的鳞片。

双臂上涂着紫色的颜料，看上去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她感到自己的头好像重了一点，用手去摸，果然触碰到了两根龙角。

“是岁还是鸩呢？”

她这么问着，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取下。

说是项链，其实也只是一根绳子，绳子的最下端挂着半截已经断掉的音符。

耶梦在出发前亲手给她戴上的，如果要是被她发现了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是岁，只不过外形还是鸩。）

“那就好。”

心念一动，白色的道袍出现在她身上，再一动，道袍变成了自己的兜帽服。

“该出去了。”

周围的空间在她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像是水滴落入海洋一样自然的散去，外界的天空再次出现在博士眼中，只是....太阳...将要升起....

她叹气，时间果然还是没赶上。

要不先去一趟北海，帮鸠扫个墓吧。

她这么想着，背后的翅膀自然而然的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