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摊牌了，她不忍了。

博士：凯尔希你算计我！

“真的吗！额....抱歉....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凯尔希点头，表示理解，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些不合适。

相比于凯尔希，博士则是更加理解。

刚刚凯尔希同意的时候，耶梦是真的感到了欣喜。

然后等耶梦说抱歉是开玩笑的时候，博士也是真的认为耶梦这条蛇终于成熟一点了。

然后突然又想起来，耶梦拒绝并不是因为想要独占自己，而只是因为零点的时候她会重置而已。

她不想让更多的人察觉到异常。

看着凯尔希将事情交代完毕后离开办公室，博士伸出手揉着耶梦的头发。

“没事的，没事的....”

不知道怎么劝解，甚至还不能将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表现出去。

不然耶梦会感到难过，之后的每一个耶梦都会感到难过，并且不再掩盖自己的悲伤。

（就因为她为你挡下了那次攻击，你就这么迁就她，难道你不会觉得不值吗？）

并不会...

博士用思考在心中回答。

（真是稀奇，虽然她受到了那么严重的反噬，但我还是觉得，像是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因为这点而改变对别人的感情的呢。）

你难道认为，爱，是因为愧疚和利用而产生的吗？

松开揉着耶梦的手，耶梦很乖，知道在博士工作的时候不能给博士捣乱。

如果一个人对于爱的定义，被构架在愧疚和偿还之上，那么这个的爱就是一种悲哀。

一边一边批注着文件，一边在脑内和天上的那个混蛋进行着辩论。

反正她现在的血统也已经到手了，后面也没有需要天上那个人的地方了，小地图什么的也是可有可无的，所以对于天上的那位她现在是想骂就能骂了。

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替你完成，也不是不可以啊。

博士和那人对话，或者说是威胁着，本应分出胜负的话语，此时却只换来对面那人的轻笑。

（博士，说出这句话的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

或许有一些吧，但我早就习惯自己的可笑了。

博士没有将笑容表现出来，满脸严肃的批阅着，至少没有让耶梦看出异常。

你还是因为我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情而感到生气吗？都已经是神明了，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吗？

（当然没有生气哦~我现在甚至有些期待你能再对着我做一遍那些事情。）

博士回忆着那时的画面，默默摇了摇头，自己当时确实是太畜生了一点。

如果你真的这么期待的话，只需要说一句话就可以了吧。

（没错啊，只不过，还不到时候，我还有其他可以缓解无聊的事情去做。）

“只不过，博士，你难道没有对你所做的事情感到哪怕一丝后悔吗？”

周围的时间被停止，整个世界都等待着博士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

“是啊，我后悔。”

博士率性的承认了。

“我是真特么后悔造了你这么个大爹出来。”

她的话语说完，伴随着某人的轻笑声，世界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