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刚她都准备好要跑路了的。

犹大扯下了自己身上的那件婚纱，她伸手，一边挂在衣柜中的白色泡子飞出，被她穿上，用手系上了每一个扣子。

“陛下啊....我发现了。”

将那件婚纱盖在手中的那摊肉块上，尽力将其聚合成一个人的形状。

“这半天，我只是，在贪婪的扮演着一个爱您的人应有的表现。”

她站起身，怀里抱着的那个东西没有被放下。

“但是啊.....”

像是漫无目的的流浪者，每一步在落下前都要晃悠很久。

“您给我的这一切.....”

高塔摇摇欲坠，那简陋的支撑已经不足以维持它不在倒下。

但一种力量将其阻止了。

“两年的关爱，十余年的思念...”

她向上迈出一步，但脚步却没有像之前一样落在地板上。

一节暗色的楼梯出现在更高一点的地方上。

“半天的....我所想拥有的一切......”

抬起另一只脚，虚幻的楼梯不断生成，一直延续到高塔顶端。

博士终于发现了，这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将自己献给了您，献给了您的这具身体。”

低头看着怀中遮着布料的人体，眼泪已经落入其中。

“您也给了我，我一直期望的，那一场婚礼。”

她抬起头，上面的路程还很长，足够她完成很多事。

一场祷告？一场忏悔？或者干脆打个∩？

都可以啊....要做些什么呢？

“尽管您只是说了一句话吧...但您答应我了....”

闭上眼睛，听着这座已经被炸的很通畅的高塔中的风声。

“这就....已经足够我缅怀了...”

她睁开眼，看不到瞳孔，也看不出感情。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流露自己的感情了？

天色在变暗，这个世界正在回应她畸变的情感。

毕竟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可以听她诉说这些的人了。

至于最后一个.....

“或许真的和她们说的那些什么规则一样.....”

“我不应该爱上您...”

“只需要像是我应该做的那样，仅仅是做一个侍从，做一个护卫，在远远的地方，仅仅是看到您，心满意足...也可以了.....”

“但是..我不甘心啊..我好不甘心啊...”

“仅仅是想着再也听不到您的声音，再也看不到您的脸，再也摸不到您的手。”

“这颗早就停止跳动的心....都会用阵痛提醒我....不让我接受这些啊....”

将手贴在自己胸口，那里...重新传来了跳动。

“我早就知道了..您并不是我要找的陛下...”

“您仅仅只是一具躯壳！”

“一具有着她的声音！长着同样的脸！有着相同的记忆！甚至是同样爱着我的躯壳！”

“这怎么可能骗过我啊.....”

怀中的那具尸体不会给她回应，但她还是隐约听到了那人这时候可能说的话。

‘犹大亲....’

“我又该怎么做，才可能骗过我自己啊......”

她已经走到了楼梯的尽头，走到了塔顶。

金色的瞳孔....照亮了漫天的乌云，俯视着整个世界，敌视着整个世界。

“就让我...为您唱完...我没有唱完的那首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