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天外的圣物,来到这片大地上,居然连勉强生长都做不到了吗?”
犹大能看得出来,那树已经失去了继续存活的能力。
看起来....和自己说的不一样呢。
“是它做不到让你活下去,她不配,对吗?”
触碰到了那棵树的树枝,明明是看上去不含丝毫生机的植物,但却像是在认同犹大的说法一样微微动摇着。
“很抱歉,我可能会伤到你...只不过,咱的时间有限...”
没有再和这棵树聊下去的意思,犹大改变姿势,用手紧紧握住了一根干枯树枝。
她刚刚传递过去的记忆,并不是情报,而是纯粹的信息。
绝对可以称得上漫长的,二十多年的时间,甚至还有着张开领域的信息量。
虽然不能达到将耶梦的脑子直接毁掉的信息量,但至少内容和要点是齐全的。
两次完整的死亡,绝对真实的触感,甚至会让体验这份记忆的人对自己是否还活着发起怀疑。
如果当初有机会把这个给德丽莎用的话,估计她也会当场暴毙掉。
但是....这个本体...不知深浅,就目前来看,她还活着。
而且...貌似自己也没机会杀她。
所以还是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就离开吧。
“咔吧。”
枯朽的扭曲巨树在无风的领域中疯狂摆动,犹大只是捧着手中的树枝,看着透明的白色火焰在上面燃起,铭文被一点点刻印在那上面。
火剑之路的最终礼装,本体的夙愿....
我只是取了末端毫不相干的枝干,她应该不会在意吧?
就算在意也没关系,毕竟在她研究出这种用法的时候....
就计划好了我们一定会死的吧。
火焰消去,铭文也被隐去,犹大手上剩下的只是在普通不过的一根枯木的树枝。
但这就足够了。
虽然远没有达到上限,但是用这个给切里妮娜做一把刀出来的话,应该可以承载她那新生的还不成熟的领域了吧。
毕竟这树枝就是为了承载和传递她...也就是犹大的力量而存在的。
交给继承自己大部分能力的切里妮娜来用的话,也可以起到同等的效果。
这就是专武。
用灵魂将其打磨,塑形,然后通过王冠的投影将意识中的虚影投射到现实的世界中。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把刀应该足够她使用到自身的法术成熟了吧...
看着手中的树枝,身侧的裂缝正在缓缓撕开。
因为刚刚她强行撕破结界的缘故,这个夹层的空间很不稳定。
虽然直接强硬的打开大门应该也能走,但是多半会让这个空间彻底碎掉。
在弄明白那个本体下一步在计划着什么之前,犹大要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如果你要给切里妮娜准备一把武器的话,可以再拿一根树枝。”
那冷漠到极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身侧打开一半的裂缝在同时崩碎。
接受了犹大全部记忆的本体扶着额头,将刘海扶正,歪头看着犹大,眼中的金光只是微微闪烁,没有爆发的意思。
“虽然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醒的这么快,但是,在看了我的记忆之后,你居然还会答应我的行为吗?”
举起双手转身面向本体,犹大有些无奈的说着。
“按照常理来说,自我封闭后就一直呆在这里的你,对那种程度的信息的处理能力应该很弱才对。”
手中的树枝没有被松开,那是犹大的底线。
眼神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已经将警惕性拉满。、
只不过与她对比,对面的本体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明明已经没有情感的她,到现在却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近似于同情的算不上感情的情绪。
当然这同情也包含了悲伤。
“拿着两根树枝,然后走,在我改变我的计划之前。”
她捂住自己的眼睛,没有让犹大看出异常。
她确实看到了犹大那具身体的全部记忆,也确确实实的经历了两次死亡。
但这种东西,她一直都在做着相似的准备。
如果是之前的话,犹大敢动那棵树,试图拿走那上面的树枝的话,她一定会阻止。
但在拿走了那份记忆之后....她犹豫了....
“你就那么自信,自己的计划不会因为切里妮娜拿到了那把刀而被打乱吗?”
背着手掰下另一根树枝,放下自己举起的手,默默的退后着。
“你....”
联想着自己刚刚在回忆中看到的内容,本体的表情变得很别扭。
就像是有些话被问到了但自己却不能说出来一样难受。
这就是计划中的意外吗?
诱导着舍弃了感情的我做出不合适的回答导致最终的整个计划的崩坏?
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要是想多聊聊的话,我不介意你多留一会。”
她这么说着,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的有些友善。
“是啊是啊,多聊聊,但能聊什么?我知道的你不是都知道了?我们还有什么必要继续聊的?”
犹大摊手,试图撕开离开的裂缝,却发现自己的行为没有受到一点阻拦。
就像是对方想让她赶紧离开一样。
有古怪...绝对有埋伏。
“话说,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产生了就这样隐姓埋名的半死半活的直到这次时间的尽头的打算了,就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吗?”
一边说着其他的话题试图引走本体的注意力一边思考着自己安全离开的方式。
但犹大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本体的表情更别扭了...
“你杀了Ⅲ,所以身为Ⅳ的你也理所应当的承担起Ⅲ的那份责任。”
幸亏刚刚捂着脸的手还没有被放下,本体的失态并没有被犹大发现。
“...I,会赢吗?”
在身后撕开了细细的一条裂缝的同时,犹大很认真的问着。
“当然了..我可是最强的。”
毫不犹豫的回答,并非是自信或是傲慢,而是她通过自身近乎全能的权柄以及不带有感情影响的精准计算直接得出的结论。
“这样吗?那我可就更不能把真名还给你了呢。”
正面突破是不行的,自身的能力做不到和本体正面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