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dbfjanddkanf。”
一种语言以奇妙频率的震颤被表述出来,巨鸟扬起头颅,国度在喙中聚集,暗蓝色的光不断闪耀。
“我知道!”
虽然完全听不懂那只鸟在说什么,但至少耶梦明白自己现在需要做什么。
用力将埃忒尔往自己怀里压了压,也不再去思考对方会不会被憋到。
咱也好想要一个像切里妮娜女士和莫斯提马小姐那样的随身空间啊...
只可惜咱是干干净净的正常人不是什么邪魔一样的脏东西才没有那种能力呢...
好难受好可惜啊...
身上也没有衣服,就连把她塞进自己衣兜里都做不到啊....
挥动翅膀,风流自然而然的出现,后仰着极速攀升,甚至追上了那只巨鸟仰起脖子的速度。
巫王撑起了包裹全身的护盾,破碎的身体还没有来得及愈合,但护盾的强度却在不断升高。
已经不需要垃圾话或者辩解了,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现在的莫斯提马足够对巫王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国度还在聚集,即使鸟喙没有合上,继续这样下去这里也会被直接拉进亚空间。
或者说,如果继续这样毫不收敛的释放国度,亚空间会被投放到现在的莱塔尼亚。
就类似于...萨米的园丁....
那同样的,也就是说....
被抛飞到一定高度后,风消失了,耶梦在空中翻滚,松开了抱住埃忒尔的双手,举在身前,青色的波纹开始凝聚。
打破那个盾就可以了吧。
飓风被射出,埃忒尔拼命收紧双手,光是挂在耶梦身上不被甩下去就已经连说话都顾不上了。
很理所当然的,耶梦的法术直接将巫王和那只巨鸟的头全部规划进了范围里。
莫斯提马小姐的攻击是在物理伤害上面带上了对灵魂的攻击,自己的能力无法生效,只能实现物理层面上的攻击。
但是,巫王的那个盾可是物理层面上的。
自己的法术虽然不能直接对巫王造成伤害,但是打破那个盾,还是可以的吧。
单手维持着光柱的喷涌,用另一只手调整了一下埃忒尔的位置,将自己身上的几个关键部位挡住。
好不适应...果然咱不是变态呢。
埃忒尔:我****?***!
“你还在生长的过程中,在这种摸索的阶段里试图伤到我,有些过于自信了。”
碎成几块但漂浮在原定位置上的巫王在自己的护盾中站着,没有低头,只是看着这只叼住自己的鸟深不见底的食道说着,连提琴都没有举起。
以尘世之音的能力,张开这种消耗的盾还是有些勉强了。
但是,那边的风也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挡下的。
闭上眼睛,感知的范围顺着还没有散去的音律扩散。
他看到了已经被炸毁的城市,看到了不远处连带着大块地面一起飘浮在空中的夕照厅,还有自己下方那个依然是一坨黑色,但已经长出肢体,上面的翅膀还在不断的张开,扩大。
那是亚空间的洞口,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现在这只邪魔的情况或许就是将一个反了的袜子翻过来一样。
如果在外界只能观测到袜子的正面的话,这个比喻将非常合适。
逆转两界中的存在,将原本的身体丢进亚空间,然后将本体和原身一起拉回到现界。
通过大面积的坍缩引发奇点,达成邪魔生命层次在现实中的升华。
如果自己松开了护盾,沾上了国度,被坍缩波及到的话...
沐浴着国度的邪魔,无论什么都能做到吧。
但是,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就比如...
护盾被消去,赫尔昏佐伦甚至松开了提琴,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指挥棒。
撒落的音律被聚集,然后与耶梦的法术正面撞上。
巨鸟的喙被闭合,紧接着坍缩的标志出现,巨兽的身体无声消散,但暗色的领域却从刚刚坍缩爆发的地方涌现。
“你疯了吗?!你真的敢把亚空间的开口在这里打开吗?”
强忍着后退跑开的想法,耶梦顺手也抓住了已经不在乎从高空跌落都要跑路的埃忒尔,向着刚刚坍缩发生的中心飞着。
“打不打开都无所谓了,坍缩的本质就是将沾上国度的东西丢进亚空间里,如果只是那样的话,他死不掉,而且一定有办法回来。”
蓝头发的鲁珀出现在耶梦旁边,她现在看上去已经接近冷静了,但其实内心里还没有被平复。
“你们邪魔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说是即死吗?怎么对他就无效了?”
耶梦可没有看出现在莫斯提马心里的犹豫,一上来就是疑问三连。
“一般的生物被丢进来就一定会死这点没错,只不过..他刚刚才从这里出去啊....”
空间的扭曲被平复,赫尔昏佐伦的身影在虚空中出现,毫发无损,甚至身体都更加实体化,远没有刚刚的虚幻感。
“没有谁的视线被这里吸引。”
他挽起袖子,现实与虚幻的界限还在远去,但他却没有一点要去追赶的意图。
邪魔将他送回了监牢?
不,是君王回到了他的国度!
“莱塔尼亚,你们的皇帝回来了。”
在已经被击碎的荒原上,造型奇异的建筑在烟尘散去前凭空出现。
楼阁交错,荒域中的宫殿被间接拉进现实。
“砍了他!”
莫斯提马喊着,蓝色的波纹开始扩散,耶梦也在同时弹出。
音律已经开始了变化,某种法术已经开始蓄能。
既然已经被扯进亚空间里了,那耶梦也就不再计较这么做可能导致什么了。
现在是灵魂的物质化,凭借意识抗住邪魔侵蚀后的复活。
在莫斯提马这只大邪魔的默许下,可以砍了。
稀薄的风被卷起,将耶梦推至巫王身前,蓝色的波纹闪烁,莫斯提马也已经出现在了巫王身前。
镰刀与细剑被同时举起,而巫王仅仅是举起来指挥棒。
在他身后的城市不断变化着,不只是他的国度,他在亚空间里建起城市不只是为了给自己造一个家。
这是一个施法单元,一个庞大的礼装。
他握住了他的‘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