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归接过葫芦闻了闻，无色无味，像一壶白开水，“这是什么？”

“醉销魂。”

林子归疑惑问道：“这难道是酒？”

“是酒也非酒。”

“那到底是什么？”

“若我告诉了你，你可能再也喝不下去了。”

左霄见他一直迟迟不喝，便开口催促道：“就算是马尿，你也得喝，别磨磨蹭蹭的，还有人等着哩。”

林子归不再迟疑，喝了一小口。

楼忆澜看着林子归脸上五彩斑斓的颜色，很是感同身受。

“不就是药吗，还能有多难喝。”左霄就是不信，但是一入口，顿时嬉笑顷刻褪去，眼见下一刻就要喷出，左云立马上前捂住他的嘴，在他咽喉轻点了两下，强迫着咽了下去，这感觉简直如同吞了一把刀子。

林焕自然是知道师父这个葫芦里装的是什么，片刻也没有迟疑，强忍着恶心嘬了一小口。

在四人都喝下这‘醉销魂’后，路星辞便将小银葫芦挂回腰间，“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

几人皆点头，然后跟随他走出了藏经阁。

然而，才刚走出来，他们就被一人拦住了去路，是左冥宗主，但此时的左冥宗主已然也不是原来的左冥宗主，不仅身上暴戾气息巨增，眼中也尽是肃杀。

“左冥宗主，你这是何意？”左云开口道。

左冥宗主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嘴巴一张，只有一个“杀”字。

左霄开口骂道：“你这老家伙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先前还骂那石老头对宗门下手，现在你又是在做什么？”

“杀。”

“喂，你个倔老头。”

“杀。”

“呃……”

“杀。”

几人互相看了看，已然感觉到了不正常。

路星辞眯起眼睛，观察了许久，若说这人是活人，但却少了活人气息，若说他是死人，但他的身体还却还活着，路星辞几乎可以断定此人已完全被人控制了心神，只剩一具如活人无异的躯壳。

“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