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幸子:“我是来揭榜当魔教的大夫。”她的声音语气有些高傲,似乎很是不屑。
这态度同那位叶素年少时的记忆十分相符。
这才是那位叶素印象中的佟幸子。
可如今的佟幸子对叶素态度来了个大反转。
聂枫垂眸道:“快点吃,吃完出教办事。”
叶素:“……”
对面的佟幸子不乐意了:“你有什么资格指使她。”
叶素眉头紧锁瞪着佟幸子:你能不能少说话。
聂枫:“你看起来好像对我有意见?”
昨日,佟幸子昨日在修剪花枝的时候,抬头看他的时候,那眼里的杀伐之意快要藏不住了。
佟幸子:“我只是不喜欢某些人多管闲事。”
“那你坐在这做甚?”聂枫好整以暇的抬头问佟幸子。
隐隐约约他的身周弥漫着一股危险气息,好像隐藏在暗处的伺机而动的狼或者比狼更阴冷凶狠。
“我爱呆哪呆哪?你以为我待见你们这些毛头小孩?”当然,佟幸子说的这些不包括叶素扮的谢瑜。
聂枫的面色变得阴沉,叶素瞅瞅两人已有剑拔弩张之势,赶紧劝架。
“这位……姑娘,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快去看看教主吧。”说罢,叶素心里隐隐感觉到什么不对。
对面的佟幸子已经提着剑,起身:“待会再来,等着。”说完,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佟幸子走后,叶素才想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佟幸子刚才说什么来着,她会一点点医术。
那么一点点是多少?
她的脑子唰得空白一片,愣愣的看向一旁面色难看的聂枫:“会一点点医术,是个多少?”
聂枫闻言不解,面色缓和不少:“什么?”
叶素赶紧起身丢下一句:“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遂,扬长而去。
佟幸子面色如常到了教主的寝殿。
寝殿已经有几位揭榜的大夫在为教主耶扑冷诊治了。
可是都摇了摇头。
耶扑冷趴在床上发了一通火:“一群废物揭什么榜,来人帮我把这群废物的手砍了。”
几位大夫吓得腿软,有的当场晕厥过去倒在倒在地上。
还有的赶紧跪下:“教主恕罪,您在榜上也没说治不了要砍手啊。”
耶扑冷:“你还敢顶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他发着火气,许是病毒了几天,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一轻越的女音从寝殿外传进了:“慢,教主。”
说完,佟幸子进了殿,绕过屏风,向耶扑冷微微鞠了一躬:“教主,若我为你解了毒,你放了他们我就不要那万金了。”
耶扑冷:“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佟幸子:“我原是世家女子,不宜在外抛头露面。”
耶扑冷:“那你要是也解不了毒该如何?”
佟幸子:“那便也砍下我的双手?”她反问耶扑冷。
耶扑冷点点头:“看诊吧。”
佟幸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绢搭在耶扑冷伸出来的手腕上,然后沉静把脉。
叶素偷偷扒在寝殿外的柱子后面偷听,时刻准备冲进去救人。
那佟幸子思索片刻后,看了看身边的一个老大夫:“老者,可否借你的银针医用。”
那老者很大方的将背着的药箱打开将裹着的银针取出递给佟幸子。
佟幸子接过道了声谢,便打算为耶扑冷施针。
“且慢,本座该如何信你。”耶扑冷浑身难受,但他还是很谨慎。
“教主此毒若拖下去会更加严重,你可想好了,还要再拖延时间?再则,我的年龄和你差不多。”
在场的人闻言都微微愕然。
大都督亦是。
教主已经几百岁了。
这姑娘也是?
那些个老大夫可是从出生就知道这位教主的存在,可这位教主看起来比他们还年轻,而这位姑娘更年期。
“你是哪个派的?”耶扑冷心里也是惊奇,很快反应过来,她也是一位修仙者。
佟幸子:“这个与我的面容一般,皆是不可透露的秘密。”
耶扑冷扫视殿内的每一个人,最后做了决断:“施针吧。”
佟幸子在耶扑冷的胳膊上扎了几针,将血里的毒素排出,然后开了张方子递给耶扑冷看。
耶扑冷看了,眼里出奇光,这方子与那毒方秒得不相上下,便吩咐:“大都督,把这药方煎了。”
佟幸子补充:“熬两个时辰,剩十滴。教主只需服用一滴尚可。”
听到这,外面的叶素松了一口气,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躲在这就是为了她?”聂枫携着剑问。
叶素:“怎么会?我这纯属看热闹。”
聂枫:“不是最后,魔教最忌讳妇人之仁,多牵联一人,多一分危险。”
叶素:“是你太谨慎了。”
聂枫面色几遍:“算了,随你怎么想?”‘谢瑜’有什么危险,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遂他沉着脸给叶素留下一个气场高涨的背影。
叶素欲言又止,想着难得他与自己套近乎,那她把人气走,是个什么失误?叶素懊恼不已,敲了敲自己的头,暗骂自己榆木脑袋。
寝殿里的佟幸子走了出来,看到外面立着的人是叶素,便很高兴的走到她跟前:“你在这里是在等我?”
“姑奶奶,你是在作死你知道吗?”叶素训责他。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佟幸子与她争论。
叶素指了指自己:“为了我?”她深吸一口气,“那我还是走吧……别来烦我,再见。”叶素朝佟幸子挥挥手,小跑着离开。
佟幸子插着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