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在前面跑得飞快,身后的聂枫紧随其后。
“谢瑜,你站在!”聂枫忍无可忍,出声喝止谢瑜。
此话一落,叶素仿佛被定在原地。
聂枫踱步追上他,叶素这才缓缓侧身,扯出有些尴尬的笑脸:“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走。”
聂枫长舒一口浊气,欲言又止。
“啊,你别说,我都明白。”叶素两指并拢按住聂枫的唇瓣。
眉宇烦躁的聂枫愣了愣,感觉到了唇瓣上的温热,错愕的看着他的手。
叶素继续道:“男女之间,正常正常,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当没看见……”她一脸诚恳的说完,收回手又捂着眼睛。
聂枫的眸光忽明忽暗,映着周围的灯火,一旁站着放哨的侍卫目不斜视。
“你……不是……”聂枫忽然成了结巴。
“放心,我又不是没见过,正常正常的。”叶素觉得聂枫还是太小害羞实属正常。
“见过?”聂枫咀嚼着这二字蹙眉,心底起了莫名微妙。
叶素认真点点头:“我和弟兄们饥肠辘辘,你却吃香的喝辣的,还有美人在怀,啧啧……真有福……我先去睡了,再见。”
下一刻,她的胳膊被攥紧。
聂枫拉着她语气不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
“男人都这样,一回生二回熟……我懂得,所以你不必说了。”叶素朝他摆摆手。
“什么男人都这样,谢瑜你从哪听来的,还有你在哪见过,你给我说清楚?”聂枫厉声质问谢瑜,这小子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叶素支支吾吾:“反正,就是知道,你别问那么多了。”
对面的聂枫瞳孔放大,仔细瞧了瞧跟前这胖乎乎的小子:“你近日是不是去过勾栏花柳之地?”
叶素如实回答:“没有,小时候的事了。”
“当真?”
“我真去了,你又管的着吗?还是……你想去?”别看叶素表面兴趣慢慢,暗地里没少骂聂枫人面……兽心。
“不是。”聂枫敛了神色,也后知后觉自己越咀了,便松开手,还谢瑜自由。
叶素紧紧盯着他:“浑说,我才不信呢!”说完赶紧开溜,溜得比兔子还快。
聂枫见人跑远了也没追,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还十分清晰。
红衣护法的房间他自是没多看,多是因为自己对齐心生厌恶,再加上红衣对他的态度大反转,就更让他恶心。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在心里发誓,以后若红衣落他手里,他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周遭安静出奇,火盆里的灯花噼里啪啦是爆着。
聂枫回去洗了个澡,再回屋。
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新来的那位大夫,两人未打招呼,擦身而过。
新来的大夫也住这的。
本来是要回房的聂枫又忽然折了回来,敲了敲谢瑜的房门。
叶素:“谁?”她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就见一身清爽的聂枫神色淡淡的立在她的房门口。
不知怎么,本是寒冬腊月,聂枫却觉得燥,或许是刚才喝了酒的缘故。
叶素面上闪过异样:“你来做什么?”
“进去说话。”聂枫道。
“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议。”叶素打了个哈气。
聂枫不理她,强行从一侧专了进去。
此时已经是晚上子时了,这种时候,外面山里的野兽是最活跃的。
叶素不明白聂枫想做什么,但她发现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空气中还飘起了淡淡的酒气。
“你……”聂枫盯着他,欲言又止。
“我什么?”叶素指了指自己。
聂枫将视线从上往下打量着他,然后在某处停留。
寻着他的目光,叶素的面孔也燥了起来。
聂枫眸色一暗。
叶素的心跳得,空气快要凝结了,两人气氛诡异。他在看什么?那目光如此灼热,像是要烧起来,她觉得‘烫’。
叶素暗道不好,莫不是被发现了?
可平时叶素掩饰的很好,怎么会?
“你到底怎么了?”叶素出声试图打破诡异的气氛。
“我……”聂枫张了张嘴,肺腑之言就要决堤,却在关键时刻被理智压了下来。是啊,他现在在做什么?
莫非是对谢瑜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抱歉……”聂枫面上变得仓皇,慌慌张张出了门,回到自己房间。
想起刚才,他就不对劲,为何谢瑜出现在房顶,他会有如此大的羞耻感,门外站了那么多人,他都不觉得如何,为何到了谢瑜那,就左右到了他的情绪。
刚才以为谢瑜去了花柳巷,他的心里也起了异样。
怎会如此。
适才他觉得燥热,就想起了谢瑜,一想到他,他的身体就起了某种反应。
聂枫慌了。在绝杀营里这些年他还不成这样让他手足无措过。
不过,他刚才喝了酒,是不是酒的原因?
这个理由无疑暂时安抚了聂枫的慌张。
最好是这样,聂枫想。
否则……聂枫无法想象。
接下来几天,叶素无论对聂枫说什么,聂枫都冷冰冰的。无事的时候,叶素根本看不到他。
聂枫似乎暗地里与大都督来往密切。
叶素闲来无事手又痒了,觉得那瓶子里的东西不能浪费,便又去给耶扑冷下了一回毒。
第二日,耶扑冷果然又中招了,大发雷霆。
教主中毒一事,在教中引起轩然大波,人心惶惶。
耶扑冷下令全教的人先回到自己的住所,等待搜查。
本来聂枫还要同谢瑜等人出去追查令五道的行踪的,得到突然的教主传令,一行人只得回各自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