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收回视线,看着怀里的人,放在美人的手上顿了顿,忽然他将她腿上的纱衣轻轻一用力,薄薄的纱绢破了一个大口子。
美人心漏跳一拍,将含羞带怯演的炉火纯青,她还轻轻拍了拍胸脯:“哎呀,护法可吓死奴家了。”
她说话声不大不小,上方的耶扑冷忙着和身旁的美人言笑晏晏根本没管下面的臣子是个什么情况。
其他人魂都被各自身旁的美人勾了去,哪还注意聂枫这。
耳边的丝竹之音还是没有听。
红衣的目光还是在聂枫着。
聂枫默了一刻,手下动了,美人被突然的触碰,陌生的忍不住战栗,整个身子往聂枫的胸膛贴,感觉到聂枫的身体暗暗含着冰冷,她又是打了个哆嗦。
她感觉到那手不太客气的又进了一步。
惹得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她扶着聂枫的肩在聂枫耳边楚楚可怜道:“护法,你可要好好疼惜人家。”
聂枫没有看她,声音幽幽:“你喜欢在这里被戳一剑,还是在你的嘴里。”
美人闻言人魂巨颤,赶紧从他身上退了下来,心里也再没有对他的不近,她的额头冷汗连连,在一旁乖乖蹲坐着,再不敢沾染他的一寸衣角。
美人语气哆嗦:“护法饶命。”她还是聪明,没在大殿闹出惹人注目的动静。
聂枫在大殿静坐了一个时辰之久,期间耶扑冷早早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他也起身离开,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的美人松了口气,赶紧跪趴在地上语气慌张:“护法慢走……”
如今他已经是护法了,有了自己单独的住所。
回到房间,聂枫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盆中净手。
洗完手,他拿了架子上的白巾擦了擦手,动作缓慢,又忽然将手里的帕子掷在地上。
等下自有人将地上的脏物处理掉。
他在书案上写一封信,屋子里的门就被推开了。
聂枫没抬头,手里的动作继续着没停。
外面的人慢慢走进来——是红衣。
今日她穿着一身紫色衣袍,衣服上有大朵大朵的花盛开着,头发难得插了珠钗。
“右护法还真是不怜香惜玉啊……”她刚才问了那美人两人之间发生了何事,那美人战战兢兢跪在她跟前把事情的原由说清楚,红衣闻言一愣,又觉得这事这人做的出来。
“你不也是?”聂枫没抬头。
红衣被问的不明所以。
聂枫继续道:“你杀了她。”
红衣震惊,聂枫说的没错,她杀了那美人,是出于一个女人的嫉妒,她都还没尝一口的东西,就被人沾染了,所以她问完话,就把人杀了。
红衣一点都不愧疚,在场的两人都不可能会愧疚。
只是,聂枫怎么知道的?
“被你发现了!”红衣笑了笑,笑容未达眼底。
她明明身上未沾一滴血,他是怎么知道的。
从进门起,聂枫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很淡很淡。
那晚他被令五道一剑穿了胸膛,他以为他会死在那里。可是他又醒了,身体里的气流变得强大,他的修为……不像是修为大增,御风飞行都可以,身体的巨大变化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他查阅了不少典籍,也找不出个所以然。
当日与假冒的谢瑜对质,他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那假冒的谢瑜身上修为也是出奇的高,如果她没中剑,他们是不会打个平手?
她是不是就是小时候的……
红衣慢悠悠走到聂枫身旁,刚好聂枫已经写完,将信卷了起来。
红衣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眼神妩媚:“聂枫,今夜可要与我欢好?”
“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左护法出去。”聂枫冷冰冰下了逐客令。
“真是不解风情。”红衣变了脸色,不再对聂枫和颜悦色,甚至还抬起魔抓,对聂枫动手!
聂枫仿佛早有预料,身姿随意一侧,便躲过了。
扑了空的红衣当然不甘心:“在魔教,从来都是强者说话,你若不从,可由不得你。”
“红衣护法,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聂枫一个仰身又躲过了红衣的出招。
“什么?”红衣停下来,不解的看向他。
“之前你对我做过什么?难道你忘了?”聂枫神色不该道,他慢悠悠将手里的纸卷揣进怀里。
“那又如何?”红衣语气傲慢,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之前,你可是要杀了我。”聂枫眼皮一抬,快速袭击紫衣的主人。
红衣快速接招,却接得有些吃力,觉得奇怪,忽然,聂枫对她打了一掌,红衣居然接不上,直接被打翻在地,当即吐出一口血。
外面听到响动,是当值的玉七:“右护法,发生了何事?”
聂枫淡然道:“无事。”
玉七离开了。
捂着胸口的红衣眼里染了惧怕之意,尤其是她看到聂枫的一双染了寒霜的脸。
聂枫抽出腰间的剑,指着她。
“你……敢杀我!”红衣眼里凌厉一闪,长这么大,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你死了,就太亏了。”聂枫一边说,一边用剑抵着她的脸。
“哼,真不像个男人!”红衣眼里有熊熊怒意燃烧着。
聂枫不在意这些,只是将剑一用力:“我猜你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他的面上近乎邪恶残忍。
红衣试图反抗,又被红衣踹了一脚,这一回吐了两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