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作贱他不惜伤害伤害她自己!真是好得很!闭眼将怀里的人直接掀在地上,那腰带终究是没有被动一丝一毫。
洛淼心里的恼怒都要将人大卸八块了,手里邪恶的要将人扒光。
以前她觉得以进为退对冥琰很管用,但这回冥琰摆明了他的态度。
是喜欢吗?那就再多喜欢一点,好将他的真心踩在泥里随意践踏。事与愿违并没有让愤怒的快要失去理智的洛淼撤退,而是打算越雷池……
不料冥琰忽然将她掀开,人也跟着在他眼前消失。
得了她的好处,见好开溜,真是便宜他了。洛淼坐在地上,率得倒是一点不疼,可她还是气的怪叫嚷嚷。
周遭的幻象也在此刻消散。
此时她也不知道这是哪个编号的营帐外面,那么,冥琰又是如何在期凰公主的营帐里出来的?
噗呲……洛淼又吐出一口血……
她发现这幅身体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弱,还要去找太子长琴吗?
她发现此时也好像没那个心思。
身后传来略微急切的脚步声。
“洛淼?”是太子长琴的声音。
洛淼坐在地上回首望去,一愣:“太子长琴?”
“你怎会再此?”
“你怎会在此?”
两人齐声问道。
太子长琴身后还跟着侍从文音。
周遭静了一瞬,而后太子长琴踱步过来,一边将她隔着衣袖从地上扶起来,一面解释:“刚才听到外面的喧哗,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特意赶了过来。”
周围的人忽然纷纷涌了出来,洛淼这才发现刚才只急着生气,没留意周围出来人了。
此时月亮别开黑云,撒下清冷光辉,倾斜下来。
待洛淼稳稳立好后,太子长琴才恭敬的立在一侧。
洛淼看了看周围:“这么说来,这里离期凰公主的营帐不远?”原来冥琰并未将她带得多远。
太子长琴早就注意到她下巴的血迹,现在这才问:“你怎么又吐血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说着他就要用法术查看。
神者,大都有些惊通医理,这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有的特质,所以药王在七重天而不是九重天。
洛淼赶紧摆摆手:“不用了,太子长琴……既然你来了,我还有些事想与你说。不知你现在是否有空?”
“……可。”太子长琴看了看她,沉默片刻才道了允许的话。也不知道这洛淼要和他说什么,此时的夜已经很深了,她怎么还在外面乱晃,“刚才的声音……”
“是我……”洛淼有些不好意思。
太子长琴:“你?”顿了顿,“可是有什么……”
“没有……是冥琰……帝君,他刚才可是去过期凰公主营帐?”洛淼垂眸吐出一口恶气,现在想想若刚才冥琰不及时制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期凰公主营里来了许多人,冥琰……不曾来过。”太子长琴颇有些意外。
洛淼眉头紧锁:“那就奇怪了。”冥琰是怎么办到的,从期凰营里出来,太子长琴毫无察觉。而且,刚才他布的幻境她也没有察觉,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气息,恐怕她很难认出他,识破幻境。真是想想都头疼,她复又向太子长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还请太子殿下带我去你那一叙。”
太子长琴颔首:“那洛淼神女请随吾来。”话落身影一闪……
洛淼紧随其后,到了太子长琴的营帐,周遭静悄悄的,洛淼缓缓将视线移向文音。
太子长琴立刻会意:“文音,你先出去侯着。”
文音朝太子长琴略拘一礼,然后退至帐外。
“我是想问问冥琰因何下方渡劫?”洛淼的眼前,太子长琴正落座于桌案前,熟悉的场景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刚才的孟浪,耳根子后知后觉不由得一热。
太子长琴垂眸将视线放在桌案上拿着奏折看了看:“大概在两百多年前,冥琰帝君不知为何神力忽然涣散,时常不稳。一开始吾就为此甚是担忧,一直到二十多年前,冥琰因神力骤减在战场上受了伤,而后冥琰便下凡应劫,对外秘密声称闭关……兴许他亦料到他此番的劫凶邪难度,这才派了一抹神识知会吾,吾亦是后来才在中途匆忙想法子逆天道助其渡劫。”
洛淼听到这里觉得奇怪:“照理说,他第一位应该要找帮忙的应该是南溪才对……怎会是太子殿下……”
太子长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或许,帝君亦觉得吾要比南溪神君稳妥些。”
“也是,就南溪那毛毛躁躁吊儿郎当……呃……这么说我亲哥也不太好哈。”洛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低头看到胸口的血迹这才想起来,一身狼狈还未来得及想起来清理。
随手布施洗涤术将身上的血迹洗净这才作罢。
太子长琴将手里的奏折合上。
“太子可知冥琰神力衰退是为何?”洛淼又问。
太子长琴:“冥琰似有意隐瞒,吾未问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吾还想问你,冥琰在凡间的劫是怎么渡的?吾关冥琰帝君,似乎未曾与沐瑶动情……”
“说来也奇怪,那沐瑶和我这张脸长得十分相似……但本神女就是本神女,那沐瑶即是长得再向我,也不是本神女。”这一点,洛淼倒是很有自信。
“哦?”太子长琴连想到了什么,“原来如此……”
洛淼眨眨眼不太明白:“太子?什么原来如此?”
太子长琴眸光转动倏而一笑:“吾予你捏的那张脸也是与你长得极其相似,吾认为,冥冥之中那聂枫是将沐瑶当成了神女南洛淼,这才有了爱而不得的劫,由此看来,冥琰帝君对你早就用情至深。”
洛淼心里微微一颤面上满是不屑:“不见得,那之前待我可不像是喜欢,倒像是恨透了我。我……叶素亦恨透了他。一想到他在我死前对我的百般的好,和成了叶素后对叶素的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