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的老头儿也回来了。
喵喵一见到老头,兴奋的往他怀里扑。
此时她被铁生用热乎乎的毛巾擦干净了。
老头将猫抱在怀里看了看。目光移到那喵喵已经结了痂的耳朵上。
然后抱着喵喵进了帝君的屋。
此时屋子里的白色宣纸已经不见了,喵喵看着屋里周围的场景正在出神。
那老头走进去便问:“帝君这猫儿头上的伤是你所为?”
帝君此时正坐在桌前下棋静心,闻言抬头,目光瞬间移到猫儿头上:“蠢猫。”
老头不明所以,所以这到底是不是帝君所为?他皱了眉头,嘶了一声:“帝君,这是何意?”
帝君回眸看着棋盘:“说不定是出去鬼混留下的。”
老头怀里的喵喵表示不服挣大眼睛:“喵!”她不是出去鬼混,她是为了铁生采草药。才会受伤的。
老头叫喵喵的耳朵虽然结了痂,但是有隐隐灌脓的倾向,可能是因为这个季节天气太冷了的缘故。
也不再给猫儿抹药膏了,直接抬手一挥,猫儿的耳朵上的疤便瞬间好了,不仅好了,还长了白色的毛。
“此猫甚好,有情有义!”老头不禁感叹。
喵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没有镜子,她也看不到他耳朵的伤已经好了。
……
这一年铁生到了十八岁。
天气马上就要回春了,铁生今日又要去私塾听先生讲课。
今日是特别的一天。铁生今日去了私塾回来以后就再也不去了。
所以,今天去私塾他特地带了猫儿。
跟私塾那位喜欢猫儿的先生到别。
下学后铁生从那位先生那带走猫儿,正式和先生告别:“先生,今日是我来求学的最后一日了。特地带猫儿来看你。”
先生也是一早就知道的,看了猫儿,然后点点头:“回去吧,铁生。以后娶一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
铁生点点头,像先生行了叩拜之礼:“多谢先生的开蒙之恩。”
先生坐在椅子上面,看了看他,然后缓缓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随后铁生起了身:“先生,那我就走了。”
喵喵待在他的怀里,看了先生最后一眼。记住了,先生那双漂亮的眼睛。
回来的时候,喵喵心情有些沉重,不知道为什么。
今年的春耕,铁生格外的保护自己的皮肤,他将浑身都遮的严严实实的。
所以等到他将田里的麦种全部种下。他也依旧是皮肤白皙的模样。
一日,喵喵正在墙头晒太阳,就看到贴身爆了凉皮。颜色十分鲜艳的布品。像是那种大户人家主子们穿着的那种绫罗绸缎。
虽然不是丝,但那布匹看起来也应该很值钱。
第二日铁生早早的就抱起布匹,出了门。今日他也穿了一身新衣。
喵喵一看就觉得有猫腻,所以就选择跟在他后面。
今日的铁生也是知道喵喵跟在后面的,但是他怕喵喵脏了他的衣服,所以没有抱她。
喵喵跟着铁生翻了一座山又一座山。
到了一个村寨,名唤杏花村。
走到一家农户院门口,敲了敲院门。
院门一下子就开了。
出来一个皮肤呈小麦色的姑娘,样子十分活泼,穿着霞色衣裳,脚下穿着一双干净的绣花鞋。
铁生却一下子红了脸:“金枝姑娘……好。”
喵喵在他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金枝?这名字真好听。
里面出来一个妇人的声音:“谁呀?阿枝?”
金枝腼腆的回头回了一句:“娘,是铁生。”
妇人在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金枝的旁边,目光快速的将铁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是铁生啊!”
铁生的面上似乎更红了,紧张的冒汗:“婶子好!”
周围静了一瞬。
铁生看到金大娘正盯着他手里的布匹,于是他赶紧将手里的布匹递给了跟前的金枝:“这是给你们的。”
金大娘快速的将布匹从女儿手上抢过来,摸了摸,眼里露出一丝喜色来,这才道:“铁山来啦,快进来坐吧。”
铁生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了他家的院子里。村里的人家大多都没有会客的厅堂。
如果是来了客人就将就着院子坐上一坐。
周围又是一站诡异的安静。
铁生握着金枝递来的水杯,手紧张的更是冒汗。
金大娘依旧是打着笑脸:“铁生今天是来干什么来的?”金大娘明知故问。
铁生羞红了脸,看了看一旁对他笑眯眯的金枝结巴道:“来送布的……”说完他突然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布送完了,我……我先回去了。”
说着他又看了看手里的水杯,再看了看金枝,还是将手里的水杯放到了他坐着的椅子上。
然后,飞快的跑出了屋。喵喵看的一阵狐疑也跟着铁生出去了。
这时候金枝在院子里嗔怪的看了一眼她娘:“娘!你怎么明知故问啊?”
说完金枝追了出去。
铁生是在集市上遇到金枝的,两人几乎是一见面就对对方,生了欢喜。后来又陆陆续续在集市上见了几面。
最后是金枝鼓足勇气告诉铁生,他家的住址。
这样明显的暗示,铁生很快就明白了。
男未婚女未嫁,后面的事就不用说了。
金枝这边追到了铁生。
带他到小河边坐下,铁山顾及着她是个姑娘,便坐得稍稍离他远了一些。
铁生的这种做法却引起了金枝的不满,她很快凑过去:“铁生,你是不是对我没那个意思了?”
铁生赶紧侧首看她:“不是……我……”
金枝撅着小嘴:“我什么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担心。”
“不是!”铁生出口否认,他是顾及她姑娘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