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又出列道:“萧寻尚无功名傍身,陛下此举实在不妥,若是萧家长子萧炎六艺精通,也在军营谋职,陛下若翟,臣以为萧炎可以胜任。”
吏部侍郎赶紧加把火候:“陛下三思,内阁首辅冥大人说的有理,那萧寻在军营中也待了些年头,掌管禁卫军,也可手到擒来。”
高玉:“区区皇宫禁卫军,不是甚复杂差事,朕认为萧寻来做统领甚好,此时就这么定了。”
冥琰:“陛下万万不可,那萧寻前些日子酗酒姿势,仗着陛下的威,在皇都酒楼闹事,陛下怕是还蒙在鼓里。”
高玉眼眸迸发出一道锐利的光:“此事当真?”
冥琰:“臣敢用人头担保。”
高玉抿唇胸膛剧烈起伏一两下一拍龙椅的扶手:“那么此事,容后确认再议。”
她的目光在朝下一扫众大臣,最后落在那立于朝堂左侧首例的……垂着眸供着手的冥大人那里:“定国大将军护驾有功,朕要赏。”
右边为首的齐仲出列敬听陛下说辞。
“赏良田万亩,赐爵位。”朗朗的女音缓缓响起。
齐仲:“谢陛下。”说话间,他微微抬手去看龙椅身上的耀眼夺目的玉人,心头微微发热。
高玉垂眸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御史大夫,你可知罪?你身为监察最高官,竟对朝中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可知罪?”
年事已高的御史大夫出列沉默了一阵,跪在地上:“陛下微臣知罪。”
高玉:“朕念在你是两朝元老,有功之臣,你自请辞官,告老还乡罢。张轶张大人人品贵重,刚正不阿,为官清廉,便担任其职罢。”
此话一出,朝中一阵唏嘘,张老大人见状,一时间亦不知这是府还是祸。
高玉:“今日就说到这,张轶张大人留去御书房,朕还有要是商与。”她说的是一派正经,可众朝臣心里都有些异样,这谁人不知这些时日,陛下同张轶张大人走得近?
皇都也有更过分的传闻,传闻不堪入耳。
甚至有人觉得张大人为了得陛下青睐,才不惜爬上龙床。
另外,今日的御史大夫被贬,也就是说陛下已经不在姑息朝中官员的不正风气了。早前好些个朝中要员已经被陛下撤职查办,这御史大夫撤职,接下来的怕是就是正主了。
于是乎好多人连夜都睡不着觉。
翌日。
陛下果真拿了一个当朝要职官员开罪,本来那名官员都要自己认下了,可冥大人却忽然站出来为其辩论,认为此人是受人诬告。
此后,陛下又提出这朝中官员要务繁忙,应多派人手,等到她将翟官人选的名单念出来,朝中又是一片哗然,认为陛下此举实在欠妥。
毕竟这触碰到了当朝大员的利益,陛下此举表则翟官,实则是在分散权利,就连冥大人手上的权利,陛下也要分其一半。
首辅大人当即第一个拒绝,还说了一堆大道理,把祖宗圣人的箴言全部都搬出来了。又认为此举实在劳民伤财,现如今国库又并不充盈,前年打了一场仗,掏空了国库大半的银子,到现在国库还没缓过来。
加上这几年帝兰国各地旱灾、水灾频发,许多地方都颗粒无收,根部就缴不了多少多少,加上抚恤饥民大兴水利又贴上一大笔钱。
陛下又当即下令让朝中官员捐钱,兴起节俭之风,甚至管到了人家中妻妾奴仆身上……
朝中又是一阵哀嚎连天,差点气出一口老血。
为此,朝中打算献诚,这样官员和陛下各让一步,陛下要加什么官,他们再不多问,陛下也不可再管到他们的家事。
可冥大人却坚持跳出来认为陛下推举的官员德不配位,这样可能会导致民心不稳。
然后那些朝中官员算是明白了,冥大人此举是铁了心不让陛下的老相好胜任,与陛下对簿公堂。
帝高玉当即发了好大一通火,和冥大人起了争执,两方都不敢惹的朝臣只能等他们争执完,可哪知道争执愈演愈烈。
帝高玉气得发抖下令:“冥大人,你莫要仗着是开朝有功之臣,成日对朕指手画脚!”高玉这么做,其实就是想把大权牢牢掌握在她的手里,内阁首辅的存在……尤其是冥大人的存在,威胁到了她的皇权,她早就在忌惮此人了,可奈何此人却还是不知收敛。
“微臣不敢。”冥琰面上风轻云淡,可语气已经暴露他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放肆!”高玉自然是听清了他傲慢的口气,心里更加不平,当即用力一拍金制的扶手。回想起之前,她本率领齐将军将上面几个哥哥按倒,不料他来了个真正的黄雀在后,当时她的内心就沉了下来,冥琰只要在此位一天,她就没有一日顺心,自打她登基以来,他一直在跟她对着干。
朝堂顿时鸦雀无声。
高玉:“此事就这么定了,朕选的那是个名额,后日便来上朝!”
冥琰:“陛下!三思!此举极有可能造成朝中混乱,时务不济。”
高玉啧了一声:“先退朝,明日再议。张大人留下。”
冥琰:“陛下,臣还有私话想要与陛下说。”
高玉:“……朕与你没什么可说的。大家先散了吧。”
最近高玉心头起火,嘴角还长了一个小泡,说话时还有些疼。太医还为其开了降火的药,她每日一日三餐都要按时服用,却不见好,不过在上朝时,她都用香粉遮住了。虽然当了皇上,但她还是爱美的。
高玉和张轶走在回御书房的路上,给他讲这事,张轶听完后,用官方的话让她好好保养身体。
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