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轶:“或许可以请凤君出面解决。”
此话一出,周围神色各异,互看一眼,颇有深意。
谁知帝高玉当即拒绝:“不行,凤君已是后宫之人,历朝有定后宫不得干政,此语也不无道理。”
张轶:“那就请陛下再定一位首辅出来。”
“可此位……如今朝堂,又有谁来选?”帝高玉叹气一般说道。
朝中官员一大半多多少少都有罪责在身,亦是惹得朝中满是戾气。
张轶:“陛下,与揪责一事,陛下还是且放一放吧。”
帝高玉拧眉,看了看众人,又道:“朕一直在警告你们,在朕手下做事要干净,最近朕的眼线告诉朕,你们其中有的人打着朕的名号,在皇城中滋事,此些事已被朕镇压,朕亦知这其中怕是有心人在故意捣鬼,你们可要小心,别被人抓了把柄。”
房中好几个人面面相觑,不做声。
帝高玉又道:“这些朕就不点名道姓了。时候不早了,都回去吧。”
等一群人散去,帝高玉还是没忍住让小福子摆驾去泰椒殿,去看看那被陛下冷落了月余的凤君。
夜微凉,殿中的赤霞的灯火透过门窗,散落在外,照亮了外面些许光景。
冥琰正立在寝殿门口的一颗枝叶繁茂的属下立着,些微的光映着他的侧边。
一身简易玄衫,外面宽领衣袖宽大,里面的圆领紧身,银色线绣着几朵妙极了的祥云。
头发上别着一支玉簪,还是在府邸的模样,帝高玉撤退宫人独自走到了他身后,人已没转过身。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后背,左耳轻轻贴在他坚实的背上,眉宇的疲惫倒是散了不少,这段时间,他曾几次要求见她,她都拒绝了。
“凤君,朕像平常女子这般抱你,你可高兴?”她闭着眼睛疲惫说道。
明显感觉被抱着的人身子在慢慢变僵。
良久,冥琰磁性夹沙的嗓音说道:“陛下,调戏微臣可调戏的欢快?”
帝高玉缓缓睁开眼睛,轻笑了一声,松开他,将他扳转过来,对着着自己,忽然想起父皇以前临幸宫妃之事,微微仰头看他:“朕今日就宿在凤君这吧。”
冥琰抿唇,静静的看着她。
帝高玉:“凤君这是不高兴?”她还是能看出他的喜怒的。
冥琰:“……没有!”
帝高玉:“来人,朕要沐浴。”
沐浴时,凤君就坐在屏风外品茶。
屏风里面时不时传来流水声。
约莫一个时辰后帝高玉才着一袭里衣出来,帝高玉沉静的看着坐着饮茶的凤君,依旧勾唇:“凤君,时辰不早了,快随朕歇息罢。”
说着她走过去,将人从凳子上拉起来去了寝殿。
帝高玉先上了榻坐着:“还烦请凤君伺候朕就寝。”
冥琰静静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个遍,遂蹲下身替她脱鞋……
帝高玉依旧是睡在外面,冥琰睡在里侧。
冷不丁,冥琰忽然说:“陛下,我从未想过此般对你。”
帝高玉偏头看他:“凤君说的是?”
冥琰深吸一口气:“侍寝的事……还请陛下莫要将天下男子的劣与微臣杂糅在一起。”
帝高玉:“朕会考虑考虑。”
冥琰:“陛下当皇上可当得还顺手?”一语双关。
帝高玉:“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凤君,莫要再过问前朝。”
冥琰抬手抚上她耳边的珍珠耳坠:“听说陛下近日连面具都不戴了。”
“朕花容月貌,又不是残缺,有何可避。”
冥琰:“陛下的心理又成熟了不少。”他感慨道。
高玉:“今夜,凤君可有什么其他想说想做的?”
冥琰:“陛下可知微臣最近在干什么?”
高玉:“这些日子,朝中繁忙,其他琐事朕无瑕顾及,希望凤君能体谅。”
冥琰:“微臣近日已知这新宫地砖有几,门口的桃树每日会落几叶……”
高玉:“……凤君在外可有什么朋友?可邀他们进宫,男的女的都没关系。”
冥琰:“微臣说这些,只是为了让陛下能每日抽空和微臣说说话。”
高玉:“朕近日向来是子时歇,卯时起,实在是被朝中之事逼得太紧。唔……时候不早了,朕要休息了。”
冥琰还要说些什么,被其捂上了嘴。
这一夜,高玉倒是睡得连月以来最好的一个眠。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大亮。
高玉第一个念头是想着今日的早朝是迟了,然后她才发觉那腰间的手,以及脖颈之处的热气。
帝高玉看了一旁已经醒了的人,随后起床,外面宫女听到动静已经进殿躬身来服侍了,帝高玉沉声问:“今日怎不叫醒朕?”
宫女们一阵畏畏缩缩。
身后的凤君已经起身走了过来:“陛下,是微臣觉得陛下太累,所以吩咐了。”
帝高玉转头看他,面上带着微微不悦:“凤君是想让朕做日日不早朝的昏君吗?”
冥琰:“微臣只是心疼陛下,没想那么多。”
高玉眼睛危险一眯,捏住他的下巴:“以后凤君还是莫要擅自自作主张才好。”又看了看他身上穿的玄衣,昨夜两人几乎是合衣而眠,“以后,凤君还是穿些浅色衣衫罢,这样更养眼些……”说着,她忽然踮起脚尖到他耳畔说,“免得朕以后朕厌倦了凤君。”
冥琰当着一众宫人的面紧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