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当日,朕亦是这么说的,是凤君忘了。”高玉回答的坦荡。
辇车入宫门后,帝高玉丢下一句话:“以后,凤君要谨遵宫规,朕才喜欢。”说完,她随侍女搀扶下了辇车,又上了轿辇。
“南洛淼!”还留在辇车里面的凤君忽然一掀帘子,大喝一声。
陛下本要走的轿辇忽然随声停了下来。
端坐在轿辇上的高玉蹙眉:“凤君这是在叫谁?”顿了顿,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凤君是在叫那只猫妖……莫非凤君是拿朕做那只猫妖的替身?”
立在辇车的凤君寒着面冷视着轿辇上的女帝陛下,没有说话。
“回答朕!”沉闷的女音散发着寒意,高玉静静的盯着那立于辇车上的公子,周遭安静极了。
可是她观那凤君一点都没有要解释的样子,索性她也不再追问,当即下令:“来人传政朕旨意,凤君私自出宫,有违宫规,禁足泰椒殿内三月,不得有误。”
说罢,她轻轻一抬手,抬着她的轿辇即刻会意,继续走。
……
翌日,高玉就在朝堂之上宣布出兵攻打瓦剌之事,并殃着众大臣与齐将军送行。
此事一出,群臣哗然,有的还来不及反应,有的却早有已所料,但还是为陛下所决定的事感到震惊不已。
最重要的是,眼下成败与否还不能下决定。
但大家心里不约而同的一致认为,陛下此举欠缺考虑。实在是将百姓至于水火之中,再加上国库囤积的粮草实在不多,大家难免有所恐慌。
可现在中心权力全被女帝牢牢攥在手里,他们也是说不了不字。
这事儿很快在国内传开,大家都还没有在这事上对女帝的评价彻底。
腊月之时,女帝有颁布来年学堂必须开办女学令,让凡全国的未婚女子在五岁之上,必须去学堂念书识字。
有文官当即在朝堂反对,高玉没有解释直接撤了其职,让其成为第一个教女学生的第一个夫子。
今年是新帝称帝的元年亦即将结束,马上春节将至,高玉却在暗中得到消息,凤君有意拉拢前朝官员。
他的这一番举动当即惹得高玉当即心情不畅起来。凤君要做什么,高玉自然是猜到了。禁足显然是对凤君的虚设,可凤君真真在泰椒殿呆了三个月也没有出来。
今日是什么日子,她记得格外清楚,是凤君三月禁足已满的日子,今日休沐,朝中无甚重大的事,本是愉悦的一天,可大早上得到的消息,让她高兴不起来。
下午终是摆驾去了泰椒殿。
凤君一袭玄衣正在修剪花枝,听到太监通报也不出来迎接。
小福子本来打算骂泰椒殿的一众太监个狗血喷头,又想了想殿里的那位主子,便又闭了嘴。
坐在轿辇上的帝王静了一瞬,才从轿辇上下来问:“凤君在哪?”
那泰椒殿的太监道:“凤君在……修剪花枝。”
听罢,高玉走近内里,一看,果然见其在院中弯腰忙碌着。
她屏退了左右侍从,独自走到他跟前。
那边忙碌的人已经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来看她。
高玉:“凤君修剪花枝作甚?”
冥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花枝:“微臣觉得这盆栽还是不能任其生长,还是要定期修剪,看着才要舒坦些。”
说罢,他又弯身将跟前的那盆花束多余的枝桠依个剪了。
高玉颇为仔细的打量那花束:“可朕觉得此花树不剪更好,任其自由生长,乃是保护其天性,才是畅快。”
冥琰:“可微臣觉得此花束有些碍眼了,不修一修,就好像胡乱长到微臣心头,实在难受又疼痛的紧。”
高玉默了一瞬,眼睛微微一眯:“凤君是说人还是这花树?”
冥琰:“陛下,有时候人也一样。”他又顿住动作,回眸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深意不言而喻,又道,“陛下,微臣等了陛下三月,亦未见陛下来看微臣,臣有时候在想,即便陛下的心是石头做的也该软了,可并没有。”
高玉:“这三月,凤君可是戴罪之身,朕来岂不是乱了章法。再则朕虽禁你足,可没让侍卫看押你,况且,依凤君的能力,若想见朕,不是再简单不过是的事吗?”说完,她抬手握着凤君那拿了剪子的手,“凤君,你在这深宫之中,难道还不能懂得自由的重要么?”
说罢,将他手里的剪子取出。
冥琰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沉默的看着她。
“还是说,凤君一直在等朕来寻你?凤君可是将朕当成了那只猫妖?”高玉将取来的剪子丢到地上。
发出铿锵一声。
冥琰不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高玉:“凤君,朕虽为帝兰新帝,可也是女人,今日若凤君不如实招来,怕是要挨罚了。”
冥琰:“陛下要罚便罚罢。只是微臣好奇陛下如何罚?”
高玉仔细想了想:“走吧,跟朕进寝殿。”
到了寝殿之后,冥琰又要说点什么,高玉忽然将其推至榻上:“凤君莫要动。”说着她竟为其宽衣解带。
冥琰呼吸一滞,哽了一声:“陛下就是要这般罚臣?”
高玉:“后宫处罚大多是打入冷宫或者抄书,两者朕都觉得无趣至极,但朕又想看一向处事不惊的凤君不堪的模样……”
说话间,她已经将他的衣物尽数褪去:“凤君别动,朕要入画。”
说着,她就要从床榻前离开,又被眸色极深的凤君攥住袖子:“陛下,要去哪?”
高玉:“去作画呀,凤君。”眼里戏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