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听说南溪当时大怒重伤了那位被带回来的女子,又向北冥帝君府招了许多医侍,然后又将此前他招揽的女子全部打发出去……”
还没听完,洛淼已经动身去了南溪的新府。
看到南溪待在期凰的寝殿门口,洛淼见周围无人,正要说话。
南溪看着她,一阵怅惘:“那晚我喝醉了,她又穿的十分……得过来,引诱……老子,老子……”
洛淼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怎么确定那就是你的,就不怕她为了报复你……”
南溪额头青筋一跳:“怎么可能,老子的人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那就是老子的孩子!”
期凰一直恪守本分。
见南溪情绪激动,洛淼看了许久:“你是打算让她生下来,还是……”
南溪几乎立刻道:“是老子的孩子,她当然得生下来!她要是觉得恶心,那正好顺了我的意!”说话时,南溪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又黯然了下来,“就是不知道孩子保不保得住了!她肯定是故意的!”说到这,他忽然又浑身振奋起来。
洛淼:“……”
南溪:“不行,无论如何她也得把孩子保住……”顿了顿,他问,“冥琰帝君呢!我找他去,问问他该如何保胎!”
说着,南溪飞快消失在洛淼跟前。
洛淼:“……”觉得怪怪的。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殿,里面的一众医侍飞快跪了一地:“拜见北冥帝后。”
洛淼:“都起来罢,她怎么样了?”
一医侍严肃道:“回帝后,期凰公主的腹中的胎儿情况不太妙……”
此时,榻上躺着的栖凰费力的爬了起来,她的面色惨白,看起来很虚弱,如今她的身边一位侍女也没有。
期凰:“你们先退出去,我有话要和北冥帝后单独说。”
“可您的身体……”那医侍十分犹豫道。
栖凰:“不过几句话而已,不会改变什么的。”
洛淼:“那大家都下去罢。”
待一众医侍离开后。
期凰才虚弱道:“我恳求帝后,让我将这孩子留下来。”
洛淼:“既然你想留它,为什么要伤害它!”
期凰:“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可我不这样做,南溪还会肆无忌惮。”
洛淼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为什么还会留下南溪的孩子?”如今的南溪,过分得洛淼都突然觉得期凰可怜。
期凰:“人既然活着总是要长久打算,仿照你,也未尝不可。”
洛淼:“……”
期凰:“如今你也看到了,南溪他很在意这个孩子,我赌对了。”
“那你爱他吗?”洛淼问。
期凰忽然讽刺一笑:“爱?如今我只是想安稳的活着罢了,南溪已经毁掉了我对他的仅有一点的幻想,我和他回不去了……不过,这也是我本来的打算,也算不得遗憾……我还是会觉得……呵呵,可我现在的心是这样的冷,冷得想恨……可一切因果,我竟不知道是你,还是我!”
洛淼听得心头复杂,转身就走。
身后突然传来期凰的急声:“这个孩子会不会和你相像呢!”
洛淼脚步一顿,眉眼凌厉一闪,回过身,看着榻上的人,期凰正冲她满怀报复的笑,没有一丝情义。
洛淼冷声道:“别来故意恶心我,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说完,她再次走出殿,走到门口时,却发现南溪不知为何去而复返。
她心底一虚,面上只是庄重的蹙眉:“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南溪盯着她眼睛微微发红,明明只是一瞬间,却像是经历了巨大的哀痛,倏地他又垂眸,“我怕你伤害我儿子!”
洛淼蹙眉斟酌了一下,还是觉得打开天窗说亮话,气势十足:“她是故意那么说的,即便因此你对我生恨,也不能对我做什么!”
说完,她端着北冥帝后的威仪,目不斜视的从南溪身侧走过。
可南溪却也没有像洛淼想的那样,会因期凰的故意话语而记恨她。只有他自己知道,明面上他对期凰有多恨,做了多少报复的事,越是这样,他才有多么卑微。
那在心底生出来埋藏的爱意再次疯狂袭长,是他无法掌控的,自从和期凰成婚以后,他在外面风流,那都是做戏,但看到栖凰介意此事,尽管是为了维护她公主的颜面,他却也很高兴……
本来,他觉着这样也挺好,却失算了人心的贪婪,他想要更多,得到期凰更多的关注,便想着法的折腾,后来午夜梦回寂寥时,南溪总能回想起身穿大红喜服的红盖头下的新娘子……他连想都觉得奢望的事儿会成真。
期凰和洛淼之前的往事,他不但不恨她的妹妹,反而十分感激,他那嘴硬心软的妹妹,让他娶了他不敢奢望的女人……
哪怕期凰恨他也好,只要她是他的妻子便好。
……
过后,外人眼中时常拈花惹草的南溪便忽然消停了,不再在外拈花惹草,反而对有孕期凰时常嘘寒问暖。
不久后,期凰便诞下一子,南溪大喜,为其亲自取名为南无忧,字子善。
打着为了给孩子一个良好的家庭氛围的幌子,南溪有主动和栖凰商议,两人达成一致,夫妻二人一改过往,过起了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日子一长,夫妻两人还抛开往事纠葛,尽夫妻义务,虽如例行公务,但日子总和畅了许多。
而在异世,南溪和栖凰至今未有交集。
……
君临越长大,越发随性调皮,且冥琰一度对她纵容,哪怕将她拿储君培养也是如此。
对于第二子冥无玄,冥琰明显对他严厉多了,所以无玄平日里看起来格外沉稳,格外懂事,懂事得让洛淼有些心疼。
已经到了少年时的君临昨日去妖界一时顽皮,听信了那些犯了罪的妖怪们的谗言,便将所有妖界大牢里的妖怪全部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