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现在金戈已经知道严莉娜对自己有了一些好感。
他本就有心和严莉娜说一些事,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去开口...
但他还不知道,严莉娜已经对他好几次非常含蓄的、却又是相当直接的表白过了,而金戈因为对修炼的事完全不了解,也让对方产生了误会。
金戈想了一会儿,点头道:“确实,人总是会受环境的影响。
所以只是看他现在做的事,不听对方的心声,也许,是真的很难了解一个人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闷声道:
“如果你们非要听我说自己的事的话,我也可以说说。”
抬头就看着严莉娜开心的在点头,金戈心里更是确定了一点:自己一定要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还要让对方依然对爱保持希望的情况下,抽身出来。
于是,他非常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这些天自己想起的事。
“该怎么说呢.....
只能说,以前的我,在对待感情问题上性格是很怪的。
或者说,在外人看起来是真的非常怪的,当然原因只是一种:那时的我,对感情只有一种态度,那就是一生一世,从一而终。
所以,只要周围发生了和这个观念有冲突的事,以前的我的做法有时候就会显得很极端,非常的极端,甚至会让人觉得我不正常....
所以,一旦真的涉及了感情这方面的问题,以前的我,也做了好多让周围人非常郁闷的事。”
他一直在强调是“以前”,希望严莉娜能听出他的意思。
可看了严莉娜一眼,发现对方现在根本没有在意这个说法,只是异常兴致勃勃的在听他说话。
金戈苦笑一下,重重叹了口气,还是接着说道:
“比如说,有一次,我记得那天我是去和一个长辈陪着他的几个朋友吃饭...
因为彼此不熟悉,大家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后,我们聊了好一会儿天。
有个一直非常熟悉我的长辈突然问起我感情的事,而在知道我还没对象后,他们同行的另一个长辈对我应该很有好感,马上便想把他自己的女儿介绍给我。
当时,其实也有另外几个陌生的长辈也在提他们有合适的对象,于是,这个长辈一边要给我看照片,一边强调他女儿很漂亮。
最后,他却说了一句:‘我不希望女儿找那些以前就很有钱的人,只希望她能找一个潜力股...’
可,就因为这句话,我便根本没去看他女儿的照片。
因为,那时的我对感情很极端,我不希望在自己的感情里有掺杂任何的杂质。
甚至于,直到现在,我想起这件事都还有些惶恐:因为后来的我喝断片了,根本记不清在酒醉后有没有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
要我真的是那样做了,那就太伤人了....
那时,在听到那个长辈口里说出潜力股三个字后,我心里就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我是一个对感情非常认真的人,所以我永远不会成为什么人的什么股票...
我根本不愿意我未来的另一半,她是因为看重我以后的前途才选择和我在一起,更不希望,她是想要从我这儿得到感情之外任何的东西才来重视我。
所以,你,千万不要觉得我有潜力,我也永远不会去爱这样的女人。”
他本来想专门解释一下潜力股这个词,想再认真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
可看到严莉娜和裴家琪听得非常津津有味,看到自己的目光后,就不住的点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金戈瞬间就明白了:她们能和自己有共鸣啊!
这是他在地球上找了很久的共鸣,这一刻,他的内心突然非常的开心,非常的满足,解释的话也留在嘴边。
听到严莉娜温柔的问道:“我觉得你想得很好啊,一点也不怪呢,阿戈,还有吗?”
金戈马上情不自禁的点点头,他已经有些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微微整理了思路,接着说道:
“既然你们是真的想听我奇怪的做法,我就再说另外一件事,当时这件事更是让周围所有人都觉得我很奇怪。
有一次,一个阿姨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我和那个女孩才刚刚见了面。
过了两天,又有另一个认识那个女孩的阿姨就突然来找到我。
她刚见到我,马上很非常高兴的告诉我:那女孩已经和家人专门来看过我家的环境了,在了解过我的家境后她很满意,所以,阿姨要我更加主动去追那个女孩。
她说得非常兴奋,因为她觉得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以为我也一定会因此而非常高兴。
可是我听完后心却凉了,从此我再没和那个女孩联系过一次。
在感情上,因为我总会受到周围一些情绪的影响,所以我经常也在思考,
所以,我一直都不认为我将来会选择和一个女孩在一起,是我想从她那儿得到好处...
我心里,从来都没有想去得到、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占女孩便宜的想法,我更加从没想过,要从自己的爱情里得到感情之外的任何一点东西。
所以,我对感情唯一的要求也是:希望对方和我一样,对感情纯粹一点,我反而根本不能接受对方对我家庭的重视,更强过我。
我很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不直接来找我。
虽然,我很愿意主动去了解一个女孩和让对方充分了解自己,但从开始怀疑她感情的那一刻,我就没有了要主动的那种心境。
那件事后,大家都觉得我这个人很奇怪,不停的劝解我,我也开始反感这样介绍对象的事。
可是,也就是在那时,从别人的话语里,我已经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想法和大多数人并不一样,他们说的光明正大的道理,在我看来却很可笑。
再后来,每当我想要认真解释这件事时,总是解释到一半便说不下去:因为,根本没有共鸣。”
说着金戈脸色有点苦涩:
“不仅是旁人不理解我,甚至最亲的亲人也不理解我。
我说的他们不会懂,而他们做的,我更是难以接受....
有次,我的父母,他们听到有人介绍给我的对象家境非常的优越,在介绍人面前,他们就已经激动得连说话的口气都开始变了味道。
我却因为看到他们这样有点恶心的表现,连看到女孩那个地方来的电话,都不愿意去接起来。”
金戈苦笑了一下,说道:“也许在你们看来,我这样的做法真的很极端。
但那时的我,真的是因为非常在意这方面的事,而且,又完全不理解包括亲人在内的其他人对感情的态度,所以,我就是会做得这么的偏激...
当感觉自己和环境格格不入后,我心里也非常痛苦。
到后来,我便不再对任何人去解释这些事。”
这些事其实也超过了两个女孩的认知,她们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其实,在她们这种成长在大家族的年轻一代,几乎从小都会受到:要接受家族之间联姻之类的教育,她们也实在不知道该对这个问题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