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的人儿,软软地瘫在旅店的床上,外衫凌乱地散开,肆意散开的黑发扑在雪白的床单上,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颜色,黑白的冲击之间却溢出了别样的魅色。
甘棠倒是睡了一夜好觉,另一边的瑞希铁青着脸,在宅子里面为甘棠处理工作,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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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甘棠起了个大早,前去街道上买早点,她没有做过多的修饰,原主怎么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地狱之主,武力值是远高于这些凡人的,因此并不畏惧潜在的危险。
长满荆刺的玫瑰可不是供人亵玩的玩具,想要强取只会流下满手的血。
不过讽刺的是,无论是在何种世道中,女性的美丽似乎都只有在完全安全的情况下,才能无惧地展示出来,否则就会面对有形无形的荡妇羞辱。
甘棠不屑地挑起了嘴角,她从不认为她从前所遭遇的一切是美丽的错误,不过是一群恶心之人的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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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碗馄饨。”甘棠随意地选择了一张桌子落座,桌子的年岁大概有些大了,上面覆着一道道碰撞痕迹,不过店主应该很是爱惜,桌面被擦拭得发亮。
“好嘞,姑娘,马上就好。”老板年岁已经很大了,微微佝偻,语气慈爱。
“臭老头,还不交钱,小心我把你的店全给砸了,这一片是老子管的,不交钱别想在这儿混................”一个满身横肉的大汉站在馄饨店门口,破口大骂。
“这........您就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钱了,我这前段时间才刚刚交了钱,求求您了,我这还做生意呐..........”店主卑微地祈求着,本就下弯的背部快垂到地上了。
“别给我扯这一套,交钱,没钱你今天也别想做任何的生意。”那大汉用力推开店主,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店里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