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会说话，你骗我。”

赛尔企图蒙混过去，但看着她沾着些怒气的眼眸，降了降音调，“我，只是不想要你离开.......”

甘棠皱了皱眉，最终没再说什么。

“为什么我可以在水中呼吸？”甘棠心中的疑惑更甚，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是因为........”赛尔的语气突然变得特别忸怩，眼神飘忽不定，略微偏开了头，不再直视她的眼睛。

“因为什么？”甘棠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把自己的鲛珠给了你.......”他的声音很轻，被困在在沉闷的海水，无法消散地徘徊着。

白皙的面庞上还带着两朵不易察觉的红晕，昭示着他的心情，羞涩，又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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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鱼都有一颗鲛珠，因为雌雄性的比例差异很大，很多人鱼最终选择的伴侣并不是同一族群的。

他们并不在意身份，不在意血统，只知道他们真正爱谁，或许爱情真的需要孤注一掷的热血吧。

为了能够确保自己的伴侣能够和自己在水中一起生活，人鱼会将自己体内的鲛珠送到对方体内，让他们能够在水中生存。

不过那也就意味着，生命的共享。

即一旦一方的失去了生命体征，另一方也会随之消散。

不过唯一与童话中不同的是，他们并不会变成唯美的泡沫，他们的身体只会变成海洋的养分，等待着下一代的诞生。

甘棠听着小四在神识中的解释，眉头越皱越紧，心头也越发沉重，“我不要你的鲛珠，取出来。”话语忍不住带上了冷漠的命令。

赛尔之觉得心下的委屈无处安放，不去看甘棠的眼睛，倔强地开口，“不取，我取不出来。”

“没事没事，宿主，他骗你呢，可以取出来的，等你找个机会把他打晕了，我有办法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