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又设想，或许她从镜子中离开后，会愿意留下来，哪怕是给自己的一场虚妄的梦境，哪怕只是他单方面的臆想。

但这一切想象都已经被打破了，他们，没有他们了。

辰彦蜷起了手。他仿若置于寒冬，心脏早已千穿百孔。

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起她的身影，但炽热奔涌的爱意甚至还没有言说，就已经被扑灭了。

他想，她太过冷静，甚至不愿赐他一场虚幻的炫目，任由他被泪水腐蚀。

她是风。算了，也好，也好。

-------------------------------

“你，...”甘棠跟在他的身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谈起。

宣润顿住了脚步，认真地说着，“我叫宣润。”

“嗯。”甘棠回应着，两人间又再次被沉默笼罩。

--------------

直到甘棠跟着他到达一个住处，沉默才稍微被打破。

那是公寓里一个简单的屋子，宣润将门打开，让甘棠先进了屋。尽管她现在仅仅是一个魂魄的状态，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

“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她再次开口询问着。

他这次没有再避而不谈，“不知道。”

他以前都要等到确定了对方的下一步才能够让他们离开，可甘棠应该是去重新进入投胎的地方。

他暂时不知道具体下一步应该要怎么做，此外，他还杂着一些自己的私心。

---------------------

甘棠点了点头，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心中定下了主意，她看向他的衣服口袋处，眯了眯眼。

甘棠准备今晚就让小四帮忙带着她一起跑路，心下也轻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