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t~”
“……好,臣揉揉。”见不得她哭,他立刻投降,反正与她关系早已不单纯,又何必惹她难过。
(您的好友【妻奴美人】上线)
君墨染单手托着她的腰,将她稍微抱起来点,犹豫再三,再四,再五……总之,他叹息,不敢放肆,端正了姿态,以绝对没有半点邪念的手法慢慢揉着。
夜悠雪的屁股是真的疼,毕竟前几天从御书房摔下去,还没等旧伤好利索,她自己作死今天又摔一遍,新伤加旧伤,说不疼那是假的,她原本也只是想调戏君墨染,没想到他真的给自己揉捏起来,更没想到的是,他手法温柔,慢慢舒展开或许已经淤血的肿胀,缓解了疼痛。
她低头看去,那个身穿白色朝服的男子正垂下容颜,长发恍若银瀑,娟娟秀致,笔直华丽。
碧云曾经说过,君墨染的发色原本并非银白,而是与正常人一样的漆黑……那么,就该是那场曾经受过的伤,中过的毒,让他改了发色吧。
雪丝三千,恍若谪仙。
银练之下,黛色长眉优雅纤细,羽睫长的惊人,斜飞而起,犹如蝶翼,最底下的,就是狭长凤眸。
一痕墨色瞳孔那样认真,但看久了便会有种错觉,也许,他的眸色并不是纯黑,而是黑中带紫,很幽很暗的那种紫,不易察觉,甚至不易确认,因为他长睫一垂,转眼看她时,分明还是极致的黑……
君墨染揉着她的粉臀,半天没看见小狐狸说话,便微微抬头,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发现她正对自己出神……不由得莞尔一笑,“陛下,还疼吗?”
她微怔,摇头,想了想,又点头。
搞不清楚她到底疼还是不疼,君墨染减了两分力道,动作若有似无,单臂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往自己身上靠,低下头,与她距离不过尺寸,轻轻一笑,“陛下若疼,就告诉臣,臣在呢,恩?”
夜悠雪缓慢的掀起眼睫,漆黑通透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在他眼中寻找刚刚像是错觉的那抹幽紫,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了自己,他正看着的,满满的,清晰的自己。
臣在呢。
他一直这么说。
片刻之后,夜悠雪突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君墨染眼前一片漆黑,就听见夜悠雪喃喃着,“出不来了……陷进去了……妖孽,妖孽……”
君墨染疑惑她在说什么,不过他也了解,夜悠雪这种三不五时抽风的人,大概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摇摇头,他不再去揉,因为他觉得既然她都开始抽风了,身体问题估计不大,抽回手,他正想拨开眼前的笑爪子,夜悠雪却突然问道:“墨染,如果、假如,我真的在那六人中择一皇夫,你会怎么样?”
手指,微微一顿。
君墨染被蒙住了眼睛,夜悠雪也看不见他的现在眼神如何,只听见他说,“臣不会怎样,效忠陛下,为陛下分忧,是臣一生职责。”
“……只是,职责吗?”夜悠雪轻轻的问。
“……”君墨染犹豫了一会儿,在她手背上,露出的黛色长眉舒展开纹路,虽然看不见,却可以凭借语气听得出,他在笑,“只是,职责。”
有那么一瞬间,夜悠雪心里猛然堕下某样重要的东西,狠狠拉扯着痛感,不知不觉,她手臂脱力,已经无法再掩盖他的眼眸。
“对陛下尽忠,是臣原本的职责。”君墨染在她手臂摇摇欲坠时,轻声笑开,“宠爱陛下,让陛下幸福,是臣如今的职责。”
所以,只要她觉得幸福,哪怕她当真招了别人为夫,他也会一如既往站在她身边。
不幸的那些,他自行承担,也就够了。
然后,眼前猛地开阔了,他接收到阳光的同时,唇瓣被一股力量撞得生疼。
夜悠雪不管不顾,用了全身的力量去咬他的唇,怎么办,她真的陷下去了,没有一点保留的陷下去了。
明知道他来历神秘,明知道他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她还是陷下去了。
夜悠雪,平生就这么一次,唯一的一次,让自己糊涂,让自己沉醉在他怀中,就算真的是敌人,她也认了!
“墨染……”
他将她当做至宝,捧在掌心,含在心头,本就已经倾尽了全部,她知道,她都知道!
可是现在,她也好想让他知道,她怎会要别人,天下间只有一个君墨染啊!
太多急躁的后果就是她又咬破了他的唇瓣,让彼此品尝到甜涩的滋味,君墨染被她勾着脖颈狠吻,正要启唇时,她已经松开,心疼地看着他的唇,“对不起墨染……我又弄伤你了。”
他闷笑,抱紧了她,低头含住了她的粉唇,温柔的吮吸。
夜悠雪被他吻得浑身发热,原本圈在他脖颈上的小手慢慢往下,拉扯他腰上紫带。
“陛下――”他轻喘,握住她要作乱的手,“这里是宫闱……”
“宫闱怎么了?”夜悠雪抬眼看他,眼底灼烫而急切,“墨染……我...。”
自从那晚之后,俗事便成山成海压了下来,他们也没有机会再顾得上彼此,屈指一算,竟然过了这么多天。
君墨染本就是清雅之人,正心端方,他若不动欲念,自是一派素淡。夜悠雪就不同了,她初尝情爱滋味,对君墨染更是一往情深,恨不得天天与他在一起,白日里他政务繁忙,她算计颇多,却还是能见上一面,彼此心照不宣,自然心有灵犀。
可是到了晚上,一个人躺在巨大的龙床上,身边空空荡荡,便有一种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孤寂……